过苦。”
“作孽哦,作孽哦。”
人影齐声喊,像唱戏又像看戏,“作孽哦——”
它们越来越多,融成墨一样的黑色,挤在墙上,熙熙攘攘,高低起伏。一个又一个的人像,没有眼睛,没有耳朵,只有嘴一张一合。
一张一合。
一唱一和。
“她家里也不对头。都得了这么个病,家里还不想着多生一个。”
“之前管得严吧。”
“严是严,但她家也不肯啊。咱几个没跟怀爱说过?怀爱不肯要,说她生的女儿,她供一辈子的病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