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真的决定娶我吗?”
萧牧轻笑:“还假的了吗?”
木槿心中叹息一声,忧色蹙于眉间,淡声道:“我现今残颜不说,走路稍微快一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瘸子,师父值得这世间最好的女子,若真是娶了我,只会招人取笑!”
其实她担心的还不止这些,在回南越国的途中,已经得知金国在知道天阙没有出事的情况下,已经暂停行进军的步伐,原地待命!
此番这个时候,萧牧又昭告南越,封她为皇贵妃,天阙只怕也会觉得很突然,就怕他会来到南越。
至于安昊翼……
也许就像他说的,他已经和她一刀两断,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萧牧沉声问道,淡笑中含着肃杀:“谁敢这么不要命?”
木槿有些心不在焉,不动声色的说道:“他们自是不敢当面取笑您,但是背后呢,难道师父能够忍受得了别人对你的奚落嘲讽吗?”
萧牧冷哼一声:“谁敢这么放肆,朕就杀了他!”
“你能把南越的悠悠之口都封上吗?”木槿轻叹一声,微不可闻的,她深深锁眉。
沉瞳中jīng芒掠过,萧牧勾起唇角,笑着看木槿:“朕不在乎这些!”
静静地,木槿忽然冷肃的说道:“可是我在乎!”
萧牧看着她,皱眉道:“你受不了舆论,朕可以……”
木槿打断萧牧的话:“师父,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不可能为了安昊翼留在西陵,就更不可能会为了你留在南越国!如果西陵成为不了我的归宿,那么南越也绝对不会成为我的家!你明白吗?”
萧牧忽然间有些烦躁,“我不明白,我只知道这三年,没有你,我宛若生活在地狱里一般,那种痛不**生的日子,朕不想再过了!”
木槿飘忽一笑道:“你虽然痛不**生,不是照样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吗?而我离开了你们,同样也还好好的活着!这世间人和事都那么多,谁离开谁都照样会过得很好!”
萧牧一怔,冷峭的笑了,如夜沉眸扫向木槿:“你变了,颜儿!”
心思翻滚间,木槿也笑了:“你又何尝没变?你的高度,我永远都无法企及,而我的挫败,你永远都无法触及!”
萧牧的眼中有身为高位者的清贵之态:“不管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可我对你的心,永远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木槿苦笑,叹息道:“放手吧!师父!一味的执着,只会让我们在这场拉锯战里,变得伤痕累累,情爱这东西,我真的是不想再触碰了!”
萧牧略一偏首,看向木槿,面色森寒,手指握紧,关节已然泛白:“你把你的所有热情都给了安昊翼,这么多年来,你眼里心里盛装的都是他,那我呢?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残忍到连一点点的目光都不肯留给我?你但凡是看一眼,或是用心体会一次,就不难发现我对你的爱,从来都不比安昊翼差!”
木槿神色迷离道:“师父,你忘了我吧!”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子……她该怎么做?
萧牧皱起眉,笑中带冷,从厉眸中迸she而出:“忘!怎么忘?我已经习惯你的一切,习惯远远看着你,习惯默默的守着你,习惯心疼你,习惯去爱你,我已经习惯有你的存在,你说我该怎么忘记,又能怎么忘记?”
木槿叹息:“人总是要习惯一个人!”
萧牧半眯着眼,状似沉思,勾起笑,忽然问道:“你能戒掉安昊翼的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