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淮望着眼前的烛火，思绪飘渺。

她想起小五今早的比试。

他的内力真的很强，相信就算是父亲也不是他的对手，若这样的武功走上了歪路……她怕，怕自己的决定是错的。

外头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

白月淮警惕的望向窗台。

刚好瞧见一个人影翻窗而入。

当看清那人的脸后，她的细眉扬了起来：“小五？”看来从前教他的东西还真都学下了，这翻窗的本事与她一模一样。

白五站在窗边，也没过来，只是低声叫她：“师傅。”

“你好端端的，翻窗做什么？”

“若是走门，师傅又要避而不见。”

这是实话，白月淮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转移话题：“你来做什么？”

他盯着脚尖：“师傅生气了？”气他今早乱用内力？

“并无。”

“那是气什么？”

“没气什么。”她并不是在气他，而是想保持距离罢了，白月淮站起身，“我要休息了，你快回去吧。”

白五仍然站在那，一动不动。

“小五？”

“师傅你最近，很怪。”他抬起头来，“一直避着我不见，为什么？”

白月淮没想到他竟如此敏锐，有种被戳中心思的紧张：“我没有，你想多了，快回去吧。”

“师傅为何总说没有？”他朝她的方向走来。

他走的急，又快，一下就来到她身前，白月淮瞧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下意识的想后退。

白五却步步紧逼：“师傅为何总喜欢将事情藏在心里？若有什么事，你直说啊，你说了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被他逼到了墙角。

白月淮的后背贴着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五，你退开。”

“不退，我若是退了师傅又要走。”他咬牙，低头看她，“师傅后退一步，我唯有前进两步，后退一丈，我便跨前十丈，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做？”他若不靠近，师傅只会往后退，所以唯有自己主动，紧紧跟着她的步伐，不让她离的太远。

白月淮觉得此时的气氛很怪异，不能再继续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