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瞧见慕寒非将白尧扔到一旁，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四师姐，别信他的话！他废了掌门的武功，剑门弟子都被——”

“砰！”

白尧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慕寒非一掌击中，他整个人被打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大声响。

“六师弟！”

随着她的喊声，白尧的瞳孔张开，唇边的血缓缓流下，一动不动了。

四周重归寂静。

白月淮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看到的一切变得虚无缥缈，她好希望，真的真的好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这场噩梦究竟几时可以醒来。

“我……可以解释……”对面传来那人焦急的声音。

呵，这声音好熟。

从前，他常常如此，用这孩子气的声音对她撒娇。

“是你父亲先动的手。”慕寒非突然好害怕，眼前的小白像丝白雾，如若不抓紧，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因为你，我不伤他，但若不废了他的武功，便……”

“你又骗我。”她冷声打断他的话，“你杀的人，还少吗？”

慕寒非稍稍顿住。

他慌张的像个小孩，这样子，一点也不像血洗武林的大魔头。

那俊美的脸上满是柔情。

当初，她便是被他这样的一张脸给骗了。

“若再来一世，我绝不会救你。”她应该一早便杀了他。

说完这句话后，白月淮拿起剑，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心脏。

对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小白！”

她感到钻心一般的痛。

那种痛由她的胸口蔓延到了四肢，她缓缓闭上了眼，倒下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臂膀将她抱在怀里。

似乎有人在她的耳边哭泣，那人紧张的抱着她：“不要，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小白！我错了！我知错了！”

“小白！”

……

如若再来一世。

她定不会救他。

更不会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