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也不知道是真的看进去没有。

“没别的？”纪孜妍的表情开始转为不满，她辛苦一上午的劳动成果，就这样被三个字概括过去了？

而白可可心里也隐隐有些酸味，虽然她对自己新形象并不是很有信心，可潜意识里仍希望温亦云能多夸她一些的。当他为了那件纱裙说她很好看的时候，她不甘心却会莫名地涌起丝丝甜蜜。

“恩，很不错”温亦云十分认真地补充了四个字。

“你……”纪孜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了解他多年便是这么个欠揍的德性，可是现在，仍然让她觉得十分失落——她到底是为了谁才这般辛苦的？

“不过，”温亦云的面色认真了起来，嘴角扬着笑意，将白可可拉至身旁，伸出手，在她发间轻轻一拂，原本被亮丽发卡束缚的微棕长发柔顺地垂了下来，在她小巧的脸颊旁化作道道优美的曲线，“我还是更喜欢你更加无拘束的样子”

那般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见得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白可可心跳竟然停了半拍，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任他手抚弄她耳边的秀发，神智一片空白。

可不过片刻之间，温亦云已离开了心头小鹿乱撞的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着纪孜妍微微一笑，“怎么样，去下一站吧？”

“恩……”纪孜妍点点头，看着白可可垂下的微卷长发，心里有些悸动——她一直把白可可当成不经人事的小女孩，所以无意识将她打造成了公主的可爱模样……而经过温亦云的一拂，那散落在肩上的柔顺秀发现出风情万种，让这天使般的女孩子顿时有了妩媚动人的感觉——是否代表在他心目中，一直把白可可当成女人而非女孩来对待？

或许，是她多心了吧，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之间也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何况，不是还有“她”吗……那个如雨一般的女子。

七年了，即使“她”不在他的身边七年，却牢牢占据着他心里的宝座，让任何人都无法踏入一步，即使她纪孜妍再美丽，再温柔，再多男子仰慕追求，也始终无法战胜“她”，更不用说取而代之。她输了，注定是一辈子的输家——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打败“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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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可有些眼花缭乱，她平日极少来逛这些衣物店，更不用说像Dior，Channel，Prada这些让人望而生畏的奢侈品店，店里的服务生越是热情款待笑容可掬，她便越有一种做了坏事的罪恶感。

而纪孜妍是天生的千金大小姐，在此花花绿绿的靓丽时装中穿梭游刃有余，见白可可缩手缩脚地什么都不敢碰，不禁扑哧一笑，从一排衣架上选出一件jīng致修身的长裙，笑着看她，“这件如何？”

在温亦云的搅和下，白可可外表的感觉已经完全改变，长发清新自然，小脸粉嫩透红，眼里的倔qiáng里带着一丝羞涩，胆怯里却又带着一分期待，反而让她由里至外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去接近她，了解她，甚至是不顾一切地保护她。

而白可可拿到衣服，最先gān的一件事便是，翻牌子……

“这……会不会太贵？”看着上面绝对不菲的价钱，白可可打了退堂鼓，平日上超市买瓶酱油都要货比三家的她，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