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计划这么多却算漏了一点。那就是诺,曾经毕天寒送给我的这个少年。
他一直安静的顺从我的话在学识字,而且不负众望两年时间把大部分字都学会了,又用两年时间还能吟诗作对了……我算来算去结果把他给排除在外,却不知道我一直在做的事情都看在他的眼里。他知道我经常偷偷外出,也知道我见的那两个人。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凑巧,那天我见李宿的时候被他撞见了,他说他是受了毕天心的吩咐出来买香,我回去问毕天心,他说真有这么一回事。后来我见北仓又被他撞见,我问他怎么出来了,他说他受了毕老爹的命令出来买药,我回去问毕老爹,也有这么一回事。我就弄不懂了,真的会这么凑巧?两次两次遇到?
这也就算了,最恨的是我去钱庄存钱,在半路上找了一个大妈,给了她一些碎银子叫她以我的名义去钱庄存钱,结果也被诺撞见了!当时我真的眼睛瞪的非常大,语气很不悦的问他:“这次你又受了谁的命令出来买东西?!”
他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小姐,您早上说想吃桂花糕,可是府上桂花花瓣已经没了,我便出来买一些回去想要给您做。”
我嘴角抽搐……好吧,这次又变成受了我的命令了?!这厮可真不是省油的灯,每次出来每次都被他撞见,如果他笨一点还好说话,偏偏他又是极其聪明的,肯定很快就能明白我是在做什么,到时候被揭穿出去就惨了。
第七十三章 逃跑
祭奠的日子终于到了,毕天心果然如期所料的在祠堂里跪着守丧,毕老爹则在书房里一个人杯具,大夫人二夫人跪坐在另一边,我陪在他们身旁。
祠堂很大很空旷,两边的柱子都是纯黑色的,上面挂着土褐色的牌匾,都是写着悼念的对联。柱子的下面有两个巨大的石盘托着,可以更加牢固的顶住这顶屋子。天花板是木制的,颜色偏暗,两边挂着白色的宫灯,里面点着蜡烛,散发着幽暗的光芒。正前方的桌子上摆放的都是灵牌,一个一个,毕家的祖宗都在里面。
毕天心垂着身子跪在三夫人的灵牌前,他的神色是悲伤的。
我跪坐在另一边不远处的香炉旁,后面是大夫人和二夫人……我有点无聊,人死都死了,偶尔祭奠一下当然是必要的,但是也不用每年都饿上好几天对着灵牌发呆吧?有本事就天天想念着……死去的人最多的是期望活着的人能够快快乐乐的,而不是一脸凄惨的看着灵牌,就好像自己也马上要跟随过去似的。
襟心里抱怨,但是也不敢吱声,毕竟那个时候三夫人是死在我面前的……当时满车的血,我还是印象深刻。
大概从早上跪坐到了下午一点左右,我开始不停的揉脚。毕天心转过头来对着我说:“三儿,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一脸坚qiáng的看着他:“不,我要陪着天心!”
酉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但是毕竟心疼我,仍旧要求我去休息。我再三推脱之后便开开心心的去休息了。
名义上是休息,实际上是脱逃。
诀别信我早就写好了,很长的,全部都是从胡彦斌兄(歌手)那里篡改来的:出鞘剑杀气dàng,风起无月的战场,千军万马独身闯,一身是胆好儿郎。吾虽不是男儿郎,却也雄心壮志长。儿女情前世帐,君的笑语从未忘,美人泪、断人肠……这是取人性命的胭脂烫。绝别信只此两三行,写在九月的秋风路上,君可别忘,吾一直将你挂念于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