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抬眼瞅了堂上一眼,见严肃清这架势,觉得上官是要升堂审案了,但偏偏未有人喊一声“升堂”,于是跪在地上互相使着眼色,也不知当起不当起。
立在一旁的谢飞花见了,好心地提醒道:“还跪着做甚?还是都犯事儿了,等着大人审你们呢?”
谢飞花此话一出,跪着的衙役们纷纷起身,迅速归位站好。
吴县令犹豫着是否也要起身,就听堂上惊堂木一响:“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速速招来!”
吴县令身子一抖,完了,这是要审他呢!……
吴县令被严肃清这一喝,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自个儿为官以来办的各色差事,他一向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原则,不给自个儿找麻烦,也不给上官添麻烦,虽政绩平平,但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严肃清让他交待,他也不知该交待什么,竟“下,下,下”了半天,一个字儿也没吐出来。
“吴大人,您这什么毛病?”
司辰逸看不过去了,经不住出声道。
“下,下官一紧张就,就结巴,还请大人见,见谅!”
吴县令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
跪在他手边的吴少爷更是一身冷汗。他不知严肃清到底是何来头,但见自家老爹怕成这副熊样,便知这一干人等皆不好惹。想到自个儿先前对严肃清与谢飞花的所做所为,吴少爷忍不住地直冒冷汗。
谢飞花瞥见吴少爷缩着身子,头低得都快磕地了,恨不得将自个儿埋到地底下的怂样,瞬间乐了,禁不住开口逗弄起吴少爷:“我怎么记得,吴少爷似乎曾经说过,想将严大人收入府中,金尊玉贵地养起来?”
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的吴少爷,蓦地这么被谢飞花给拎了出来,简直比当中曝尸还难受。
“胆大包天的混/账/玩意儿!看我不打死你!”
不等吴少爷开口,吴县令便一巴掌地呼在了自家儿子的后脑勺上,又要上手继续打,被严肃清给喝住了:“公堂之上,岂能容尔等喧哗?!”
“是,是,下官知错了,大人恕罪。”
吴县令连忙重新跪好,抹了把额上的汗,朝严肃清连声告罪。
吴少爷更是抖成了筛糠的筛子,紧张地说不出话了。
严肃清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谢飞花,知谢飞花这是故意找吴少爷的茬,在泄那日吴少爷调/戏严肃清的私愤。
严肃清无奈地直想摇头,但还是忍住了。他家这醋坛子,还真记仇……
吴少爷的话一出口,震惊的不只吴县令,还有严肃清身后站着的一左一右两大“护法”。
司辰逸咂了咂舌,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严肃清被人调/戏,这概率简直堪比登天!这短短几日,司辰逸的人生观一直在被各种颠覆!他禁不住在心里为吴少爷树了个大拇指,色/胆/包天的勇士,在下佩服!
魏冰壶的震惊的程度不亚于司辰逸,没想到世上竟还有人对着严肃清这一张冷脸都敢调/戏,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魏冰壶眼神又瞟到了谢飞花身上,呃,这样的“鸟”,堂上还站了一只……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鸟”还没折腾够,又补了一刀:“不知调/戏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吴少爷闻言,“噗通”一下软了身子,直直瘫在了自家老爹的身上。
严肃清彻底无语了,谢飞花见吴少爷这副狼狈样,这才终于解了心头之恨,哼!看你还敢不敢觊觎我家男人的美/色!
严肃清见吴少爷都快被谢飞花吓死了,这才开口问道:“本官问你,你乃吴县令之子,不在平玉县待着,为何会出现在’姚家村‘?”
“姚家村”一事与之前的平玉县令——周博远有关。现如今周博远已调任,新上任的吴县令吴达晖是否也与此事有关便未可知了。
于是严肃清有次一问,以防吴少爷是替不方便出面的吴县令办事的。
“禀大,大人,小儿只是去探亲……”
吴县令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吴少爷开口回道。
“探亲?”严肃清反问了一句。
吴县令连忙磕头道:“是,是,探亲,探亲。”
“探亲探到调/戏朝廷命官,吴少爷还真是别具一格。”
谢飞花补了一句,吴少爷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吴县令也不自觉地跟着抖了起来:“大人饶命,小儿无知,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严肃清还未开口,吴县令便倒豆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