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震天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义正言辞。
他一副全然为了风家着想的样子,让本来心中摇摆不定的长老不自觉的就开始倾向他。
风震天的确是家主,又一心为了风家着想,作为家主,他拿母戒也算是名正言顺。
现如今的局势隐隐开始偏向风震天。
风倾心中冷笑。
什么隐宗叛乱,为了风家着想,全部都是风震天为了自己的利益编出来的瞎话。
要不是她了解凤震天,只怕是她都要信了这些鬼话了。
风倾站在厅堂中,眼睛看着上首的风震天,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应对。
“父亲所说隐宗叛乱一事,我却是并未听说过,在白露寺时,的确是有人找上过我,但是我拥有家主母戒是事实,按理说,若隐宗真有叛乱一事,应该没有人比我先知道才是,不知父亲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风倾的话和眼神都隐隐带着一股子压迫的意味。
她倒是要看看,风震天能拿出什么像样的证据。
风震天被风倾这种眼神盯着,心里无端升腾起一阵阵火气。
这个逆女,到了现在竟然还不愿把手里的东西让出来!
“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渠道,难道你还要质疑我这个一家之主造假不成?这可是关乎家族安危的大事,风倾,你当这是什么儿戏不成!”。
风倾丝毫不收敛身上无形的气势,毫无顾忌的和风震天对峙着。
“我当然不是质疑家主,但是您也说了,这是事关家族的大事,总要讲究证据,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证据让父亲有了这个猜测,难道父亲连让我知道的权利都不给我不成?”
风倾咬死了风震天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证据,分毫不退。
风震天的表情果然越发难看,盯着风倾的眼底都隐约透露出了杀意。
但是周围这么多族老都还看着,他还不能做出触怒这些老东西的事儿,只能咬牙把这一股火气硬吞下去。
大长老这会儿也看出了点儿门道了。
风震天找寻母戒,想收回权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以往他的那些行为长老们心里也是门清。
这次,只怕是他是借题发挥,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母戒拿回来呢。
这样想着,大长老顿时就没有刚刚那么着急紧张了。
大长老眼神闪了闪,气定神闲的开口,“是啊,震天,你若是有什么证据便拿出来吧,若隐宗当真有了奸人,我等自然不会姑息。”
正好,也让他借题看看风震天的本事如何。
若是他连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都无法压制,那便只能说上一任家主老爷子的选择没错。
母戒便是给了震天,恐怕他也镇不住背后那些刺头和棘手的人物。
风震天这会儿是骑虎难下。
他捏紧了拳头,看着风倾的眼神难以抑制的带上了阴霾。
“带上来!”风震天对着门外的小厮低吼了一声。
很快就有小厮端上来一个托盘。
众人纷纷探头看过去,只见在托盘中间,是一角玄色衣料。
这一角衣料看上去,像是被人硬生生从什么衣服上面拽下来的一般。
有族老皱眉,不解的看向风震天,“震天,这是何物,这与隐宗有何关系?”
风震天从高堂上走下来,亲自拿起那一角衣料摊开。
“众位长老仔细看,隐宗中人,为了区分各自身份,身上穿的衣料都是特制的,而且衣角处会绣上隐宗的标志。”
说着,风震天展开那一角衣料。
只见衣角处赫然有一个非常细小的风云纹样的标志。
这个记号,在座的人都认得,这赫然就是隐宗的标记,风云纹,代表的就是风家。
“这个衣角,就是在白露寺栾儿出事的房间里发现的,这其中定然是有隐情!”
风震天说着,目光灼灼的盯着风倾。
一众长老闻言,顿时震惊。
在风栾的房间发现隐宗人的衣角,这几乎已经是个铁证了。
隐宗,居然敢向风家嫡脉出手,这情况一下子就严重了起来。
“倾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已与隐宗有了联系,我知你素来不喜欢你妹妹,不过若你交出母戒,就看在你这份功劳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风震天说着,冷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狠辣。
“否则,便是动手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