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天翻地覆不可!”说完,一脸英雄气地走了。
齐世勋看着包打听的背影“嘿嘿”乐了,心情舒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包打听从齐世勋家出来,就到张老三家的小超市买了一瓶酒,又买了一包花生米,几个火腿肠鸡大腿就回到了家。
李兰自从上次受伤后,就一直在恢复调养当中。包打听说是照顾她,其实就是和她一起待在家里啥也不干,坐吃等死。
大棚被黄河毁了,她也不能再去棚里干活了,家里的地也一直荒着,现在两个人就靠着家里的几棵核桃树生活。
上次田蓉蓉来看她,让她到巧手馆去学学编织啥的,李兰就去了,没想到一学就会,回到家就开始编一些小玩意了,花瓶,大白菜,抽纸盒,编好后就让刘翠翠收了去,然后又由巧手馆统一送到区妇联代卖,卖了的钱给她再送过来,有时候田蓉蓉不让说,看她时还悄悄给她一些钱救济,这样总算将将凑凑的把日子过下来了。
前两天,田蓉蓉还特意和郑秋风来家对包打听说,让他加入合作社,把荒着的地明年都种上花,还丈量了土地面积。田蓉蓉还对李兰说,她认识省城一个大夫,看妇科病看的可好了,啥时候带她一起过去看看,为啥总也怀不上孕,到时候没准人家一看就好了也说不一定呢,李兰一听这话很高兴,一下子觉得日子好像都有奔头了。
此时,李兰正在家里编织,包打听拎着东西进屋了,李兰看一眼包打听说:“你哪来的钱又买酒?”
包打听从口袋里把一沓钱掏出来,往桌上一扔说:“齐世勋给的,他看我日子过得难,救济呗。”
李兰不相信地说:“齐世勋?他有那么好?一定是又让你干啥坏事哩。”
包打听闻言眼一瞪道:“干啥坏事?我和齐世勋一样,那是对田蓉蓉有意见,我还要告她哩!”
李兰停下手里的活说:“你告人家蓉蓉干啥?人家前几天还给我钱哩,说让我买药的,还给咱申请了政府补贴救济,你还告人家干啥?”
包打听打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一根火腿肠咬了一口说:“那我不管,我现在这日子过得这么难,都是她造成的,我不告她告谁,我今天就进城,到区里告他去!”
“做人要有良心,你这是坏良心了!齐世勋这是拿你当枪使哩!”李兰着急了,放下手里的活儿双手捂着腰过来,坐在包打听的身边说。
“我知道,你少管我的事!”包打听其实清楚,齐世勋是拿他当枪使哩,可他就是看上了他的钱了,有奶便是娘,当枪使咋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么,他现在就是那个鬼么,况且他对现在的生活也不满,他不拿田蓉蓉发泄找谁去?
告!
可是,真要是去区里告,那可是眼前亏啊,人家田蓉蓉这时候顺风顺水的,上面也支持,自己跑到区里市里告她?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可不告,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去了,那咋能轻易收回么,再说,齐世勋的钱都拿上了,说啥也要有个交代不是?
包打听可不笨,他边喝着酒边想,最后想出了一个不出头也能告的方法:匿名信!
以一个村民的疑问为题,将告田蓉蓉的匿名信,再一次投到了区纪委邮箱。
信中问:为啥田蓉蓉把村公厕项目给了张桐?是不是吃了张桐的回扣?为啥很多人都说,张桐和田蓉蓉有私交,是情人关系,村中学就给了张桐公司?为什么老百姓告村官就这么难,告了也没人过问等等,这封匿名信很快就到了纪委领导办公室,再一次引起了重视,于是决定,对田蓉蓉进行彻底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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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蓉蓉和郑秋风此时再次来到医院,看望老主任郑孝诚。
一进病房,田蓉蓉就把手里的水果和一盆盛放的万寿菊花放在了郑孝诚的床头柜上,笑着问:“老郑叔,好点了吗?”
郑孝诚看了眼儿子,一脸嫌弃地说:“你们来干啥?是想看我死没死?”
边上的老婆刘英赶紧“呸呸呸”地破咒道:“说的这是啥话啊!你是成心不让我活是吧!”
郑孝诚就不说话了。
田蓉蓉回头对郑秋风说:“我想单独和叔说会儿话,你回避一下呗。”郑秋风点点头就出去了。
田蓉蓉坐下,拿出一个橘子来剥开,递给郑孝诚说:“老郑叔,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咱村万寿菊花卉种植合作社已经成立了,明年咱村全部都种万寿菊,镇里区里都非常重视,还特事特办,给云海叔批了地,云海叔的叶黄素农业科技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