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蓉蓉赌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蓉蓉妈敲门也不开,田家国出来拉着老婆进了卧房埋怨,“你一个劲地敲啥门?你就让咱姑娘自己静一静不行啊。”
蓉蓉妈气恼地甩开老伴儿的手说:“还不都是你,你让闺女多担心啊,要不是为了你,她也不会急急忙忙的回来,这下好了回不去了,你满意了!”
田家国闻言,扶了扶脸上断了一条腿的近视眼镜,有些不高兴地数落老婆:“你这是说的啥话?哦,人家明涛是为了啥么?还不是为了咱村?为了咱村能早些脱贫过上好日子,人家为了请你娃差点连命都不要了么,还不是高看你娃是个人才?你不要不识抬举,还以为自己养了一个多值钱的娃了!
学那么多的知识有啥用啊?都用到她的那个啥大宋里去?我看回来好,实践出真知,她的那些本本上的知识正好有用武之地了,让我说,学了不能学以致用,我看学的再多那都是白瞎!”
蓉蓉妈说不过,气得瞪了一眼老伴儿说:“你能,你白瞎了一辈子!要是耽误了姑娘你就后悔去吧!”
说完,刚要转身做饭去,田蓉蓉“哗啦”一声把门打开了,“你们别争了!爸妈!你们就不应该和老支书一起合起伙来骗我,你们说,我马上就要和李健结婚了,现在回来,到村里当啥特派员,还要至少一年以上,这婚还咋结?咱村又不是现在才穷的,都穷了那么长时间了,那能是我一个人就能搞好的?老支书和老主任两个人二十年了都没搞好,我咋那么能啊就能搞好?”
蓉蓉妈听了直点头表示赞同,和女儿站成一队:“就是啊,老支书起早贪黑的多久了?我记得他当村支书时才三十七八岁,那时候腰板儿直溜溜的,你看现在都白头了,老成啥样了?这村官磨损人哩。”
“就是啊!我要是做不好,院里那是要把工作成绩计入考核的,挂职要一年以上啊!人家辛辛苦苦打拼好不容易离开这里了,这下好了,又回来了,整个转了一个圈。早知道这样,我还折腾啥?我图啥呢!”
田家国听了,心里虽也心疼女儿,但已经答应齐明涛了那就要言而有信。
于是,继续做女儿的思想工作说:“磨人咋了?还图啥?你这娃思想有问题,这世上哪有好做的事情,你学知识那不就是要用嘛!老支书就是吃了文化不高的亏么,现如今干啥那都要靠知识哩,没有知识就是累死也做不成事,就一年么,你回来帮帮他,没准咱村就能好起来也说不一定。你这娃,还没上磨呢咋就松套了?”
“我松套?爸,你是真高看我了,我还帮他?我能顾住自己就不错了!”田蓉蓉一肚子的委屈,赌气不再说话,坐在堂屋里的沙发上生气,老两口心疼女儿,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这时,齐明涛又来了,一进门就看到田蓉蓉了,遂高兴地说:“蓉蓉啊!你这次能留下来乡亲们可高兴啦,都希望你能当咱村的名誉村主任,带着大家好好干一场哩!”
“啥?!还真要当名誉村主任啊!齐叔你不要开玩笑了好吧!”田蓉蓉闻言“呼”地一声站了起来。
田家国也很意外,说:“这娃现在不是特派员么咋还又要当名誉村主任了?她哪能担起这份责任!再说孝诚还没卸任哩,这不是抢班夺权嘛。”
齐明涛笑着摆了摆手说:“老郑撂挑子了,不过镇上没批,他那脾气你是知道的,自己想不通那是不会再出来干的,就让他歇歇也好,现在村主任一职空缺,齐家善村不能没有领头人,我寻思着,蓉蓉既然回来了,那就做个名誉村主任,也好行使权力带着大家伙儿往前走哩你们说对吧?你是大博士,又是大作家,人脉广,一准能找政府要来项目要来钱,咱村就缺这些,解决了这些问题,咱村以后肯定能好起来。”
田蓉蓉闻言苦笑一下对齐明涛说:“老支书,你真是高看我了,我有啥人脉啊,就我?还能找政府要来钱和项目?打死我,我自己都不信!我要饭还差不多!齐叔,你就饶了我吧,既然已经来了回不去了,那你就让我踏踏实实地待够一年行不?别再折腾我当啥名誉村主任了。”
田家国也认同女儿的话,对齐明涛说:“娃说的对,她担不起这担子,你就让她在村里锻炼一下试试,能用学到的那些知识帮到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还当啥名誉村主任啊。”
蓉蓉妈也直点头:“就是啊!她一个娃娃芽芽的,不行的。”
齐明涛见状也不好再说啥了,面上一副赞同的表情,心里说这还是要智取哩,虽然说好鼓不用重锤擂,但你不使劲擂,那再好的鼓它也不响不是吗?
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