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我叫穗穗今年16,还在上高二。4岁那年我爹在老家村里的山上被蛇咬死了。
那天晚上整个村子里都黑下来了,我上山采药的爹还没回来,家里的奶奶和我娘就坐不住啦,焦急的在家里来回踱步。我们这个村子在大山的腹地,植被茂盛动物也很多,经常有野兽吃人的事件发生。我爹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劳动力,几代单传,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就是我们家的灭顶之灾。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奶奶就敲开的村长家的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央求村长带上村里的壮丁上山找找我爹。后来,我爹是被在河套子旁边的树上被发现的,据说当时整个人像风筝一样被挂在树梢上,眼睛死死的睁着但是却没有眼仁,腊白色的眼球上充着血丝,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血窟窿,还有细细的小蛇源源不断的在口鼻里爬出来。
几个同宗的叔伯大着胆子把我爹在树上救了下来,放在架子上抬回了家。按照我老家的习俗横死的人是不能进祖坟的,所以我爹只能被一把火烧了葬在了荒山上。
自从我爹死了以后,家里的日子就愈发的艰难了,第二年我奶奶也去世了。村子里的人都说是因为我爷爷生前卖山货挖蛇胆得罪了山里的蛇仙了,我们一家人遭报应啦。我娘也不敢在村子里住下去了,就带着我回了娘家。
我10岁那年,我娘改嫁给了一个镇上算命的,他以前是个语文老师后来改行做了算命先生。我这个后爹没有孩子对我和我娘都很好,还送我去城里上学。自从他和我娘结婚以后算命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我上初中的时候还在城里买了门市开起了算命公司替人批八字看风水。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迷迷瞪瞪的起床去卫生间小解的时候路过我娘的卧室,听见里面有低吟和哭泣的声音,好奇的靠近去听,就听见我娘压抑的哭声和一阵阵窸窸窣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等我想再靠近门听听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背后靠近咬着我的耳朵说:穗穗穗穗。但是当我回头的时候却两眼一黑晕倒了。
从那以后我每晚都会最一个很奇怪的梦,一条巨大的黄金蟒缠着我,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总会出现一道道青紫的痕迹。这个梦我一直做了两年,谁也不敢告诉。
我初中毕业后因为成绩拔尖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但是这个时候我娘却在家里煤气中毒死了。我和我娘一直都不是很亲近,她把全部注意力都给了我后爹很少关心我,但是她毕竟是我唯一的血亲,没有了她我就真的成了孤儿了。虽然才15岁但是我已经开始为自己的生计发愁了,我娘没了,不知道我后爹还愿不愿意养我这个拖油瓶。
就在我不安的度过了我娘的头七以后,一天晚上后爹敲开我的房门,他还是用着以前一样亲切的语气和我说话,但是眼神里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他问我:穗穗你娘走了,我以后供你上学,但是你要听我的话好吗?
我后脊梁骨冒出一片片的鸡皮疙瘩,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样,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我就和后爹生活在了一起,他供我上学给我充足的零花钱,但是条件是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我要回家一趟,在一间平时被紧锁的屋子里呆上一天一夜。
那个屋子里只有我和一条巨大的黄金蟒.........
屋子里的窗户被死死的钉住,只有角落里的烛火提供点微弱的光线,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条案上摆了一尊大蛇的石像。条案下是黄绸包裹的点心和瓜果,香炉里一丝丝的白烟向上升腾着。我进来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但是我后爹的话还在我耳边想着:穗穗你要听话,听话就能上学能活命。
我想活着,虽然我全家都死光了,但是我也想好好活着,只要活着才有希望。这么想着,我大着胆子坐在条案前的蒲团上按照我后爹的吩咐给石像上香磕头。
刺啦刺啦,一阵地面摩擦的声音在石像后面响起来,一条巨大的黄金蟒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在我吓得快晕过去之前,它的蛇头一甩我被硬生生的砸倒在地,头触地的疼痛瞬间让我清醒了过来。我连滚带爬的到了门前死死的巴着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把门打开,但是门被反锁了。那条蛇在后面缓慢悠哉的靠近我,我感觉到了冰凉的触感从我脚踝上开始一直向上攀爬着,一点点的这条蛇消失在了我裙子里。
我想尖叫想大喊,但是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了嗓子里,怎么也喊不出来。据说,人在恐怖惊惧到了极点的时候会失去声音,我现在就是这样。真个人像一个空壳的玩具,被翻转摆弄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已经不确定自己是死是活的时候我听见了门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