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汤杏浑身一震，不知自己该不该听他的话出来，而且她觉得十分奇怪，程君昱对于姐姐知道她的事情，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并且没有多余的……疑惑？

“是呀，小丫头，快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程君柠也催促起她来。

这回汤杏真的进退两难，毕竟她是个非自然现象，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一定是她遭殃啊。

可是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只能出来。

寄人篱下，没有办法。

汤杏像只许久未运动的老人，倦了颇久的脊椎发出生锈的咔嚓声，犹如机械般艰难地爬出来，汤杏不得不感叹，这次灵魂出窍，她的人类感官竟然提高到了骨骼僵硬久了之后会产生的自然生理现象，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她爬起来的动作不太雅观，没想到程君柠却弯下身子来扶她。汤杏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道了个谢。

程君柠：“不用谢我，你一直跟在我这弟弟的身边你也挺不容易的，他嘴巴坏脾气也坏没点儿好的，你一定很辛苦。”

程君昱：“程君柠你什么意思？到底谁脾气坏嘴巴坏？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程君柠转过头来，单手叉腰：“怎么？说的就是你，你有意见？”

“有，很多，你别有事儿没事儿就黑我。”

“就黑你怎么着？有本事你来打赢我再提意见！”

“我不想和你打。”程君昱将汤杏拉到自己身边，“离这个老巫婆远点儿，她有毛病。”

汤杏：“……”

奇妙的姐弟。

程君柠来劲儿了，拽住汤杏另一只手，拉到自己身边：“我跟你说，离我这脑残弟弟远点儿，天天就知道看网络小说，打游戏。平时让他在微博上和粉丝互动都不肯，和明星朋友之间互动也不肯，倒是不用人哆嗦，自己主动给人网络作者微博宣传，真是脑子抽了，这种死宅男你跟在他身边没前途知道吗？”

汤杏：“………………”

汤杏觉得好尴尬，自己竟然无故中枪了。

程君昱冷笑着将汤杏又拉了回来，“呵呵，都说你脑子有病，你当着作者的面儿说人坏话，汤杏看到了没，离这个老巫婆远点儿的。”

汤杏郁闷，要不要那么快被强行掉马啊？

程君柠微楞，很快稀释了这个讯息，赶忙又把汤杏拽回来：“哎呀，我这不是不知道吗？原来写网络小说的是那么可爱的妹子，真是意外，我最喜欢有才华的女孩子了，将来给我做编剧也好啊！跟在他这花瓶明星身边没有前途的！”

“你他妈说谁花瓶呢？！”

“谁回答谁花瓶。”

“汤杏！你给我过来！”

“小汤杏你不要过去！”

汤杏欲哭无泪。

她觉得自己像只玩具，被一对幼稚的姐弟抢夺着谁才是玩具的主人。

这么被扯来扯去，汤杏的手臂疼极了，仿佛身体要被一撕为二！而许久没有感受到人类的五感，此时此刻，这种疼痛带给汤杏的感觉比普通人更为强烈，她尖叫一声：“你们给我住手啊你们两个神经病！我的手要断了啊！”

两个人总算停了手，而且是同时停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汤杏两边的力度被突然放松，自己也就失重摔到了地面。

汤杏感觉自己的脸被砸得很疼，不得不感慨，自己即使变回人形，也逃脱不了亲吻大地的命运。

她决定离这对姐弟远一些，与两人划开一米的距离，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通过三人接下来的交流，汤杏明白原来程君柠也是天生可以看到幽灵的体质，只不过她的年龄比程君昱大五岁，程君昱出生的时候，程君柠已经懂事，不会再到处乱说自己看得见死灵。而追溯到她更小的时候，她当时比较内向胆小，即使看到死灵也不敢说，一直自己闷着，所以一直以来父母都不知道程君柠也有看到死灵的眼睛。

而程君昱在小时候说过自己看得见死灵后，姐姐才偷偷告诉程君昱自己也看得见。而这件事，就成了两姐弟永久的秘密。

而程君柠也坦白，自己为什么会说为了换女主角为由停拍一周，一部分是真的需要换，另一部分就是为了确认汤杏的事情。那天在片场，程君昱怪异的举动，姐姐是全都收在眼底的，她能看到程君昱手中的挂件似乎有着生命，便产生了猜想。

这么说来，所有的事儿都说得通了，为什么程君柠换个女主角和女二号要花费那么久，照例说她家的势力想请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