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忧伤的表情，是极力控制眼泪不让它们掉下来的表情。

这表情泽伊还是头一次见，所以他看她的眼神带着询问。

为了配合这副表情，暮秋的声音也做了一些改变。她得让它们听起来楚楚可怜，好激发他的同情心。

“泽伊，”她望向他，“我……”

“……”

“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

“你说。”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倏然，气氛有些谜，他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她。见他那缺乏同情心的眼神，暮秋心想自己的问题是不是来得太陡，过于突兀了。在她绞尽脑汁想把话题转到正确的方向上来时，对面飘来泽伊的声音。

“你对谁一见钟情了？”

太好了，终于成功引起了少爵的好奇。

“我也说不上来。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对他有种特别的感觉，只是当时我说不上这感觉叫什么。最近他的状态越来越差，我就越来越担心。”

“谁？”

棒极了，终于可以在他面前提米勒了。她内心一阵激动，声音却抑制着激动。

“米勒。”

突然，房间有种并非出于双方自愿的静谧，那静谧透着几分尴尬，这恰好是暮秋想要的效果。人一旦尴尬就会想办法去掩饰它，从而忽视掉其他的细节，而这增强了她话里的可信度。

她再次低下头，摆弄着指甲，一副羞赧而懊恼的模样，“对你说这些真不应该，只是我心里太难受了。一想到米勒会有生命危险我就担心的茶饭不思。”她再次望向泽伊，像他是她最后的希望。这办法虽然损了点儿，但好歹可以让她正大光明向他打听米勒的死活了。

“泽伊，你说米勒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