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心脏不舒服?”
周轻吕揉了揉胸口:“不知为何,近距离接触圣人,我竟感到了心神欲裂,威压重重,仿佛面临天地之威。不愧是圣人,我竟想要臣服,心下惶恐不安。”
史滔天正色到:“这不愧是先圣啊。一万年后,竟仍有余威!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你刚才心里肯定有亵渎之意了……以后咱不到万不得已,别走这儿过。诡异,诡异啊。”
周轻吕也有些心虚,赶紧跟着史滔天两人走远了。
他越接近这圣人,越觉得脚底板烧得慌。越觉得心口烧得慌。
生怕让人看见了脚底板的那个任字儿,还有心口的小兔子纹身。这看见了可不得了啊,人家会把自己当成任九曲来打杀。
一路出了尚学。史滔天就和周轻吕告别了:“轻吕弟弟,我还有点事儿,一周后再见了。”
“好的,史兄。”
两人分别之后,周轻吕先去找了一个客栈住下,准备洗个澡之后再好好逛一逛这青州郡。
而史滔天看着周轻吕走进了客栈后,这才转身离开,喃喃一声:
“宗师初期能入尚学?啧啧,不一般。”
“一般的入虚我都懒得鸟他。入虚在这尚学满地走,能来尚学报名的,从来都至少是宗师巅峰起步。这周轻吕什么来头啊?宗师初期也能来报名?肯定有两把刷子,不一般。”
史滔天分析的很明确,他一眼就看出来周轻吕是特招生了。这是明显的区别对待啊。
虽然尚学一般情况下是宗师中期报名起步的,但是这些年来,天才太多了。规格早已经提升,没有宗师巅峰境界,根本连考试资格都没有。
因为每五年只会邀请一千人,从这一千人里筛选。可今年,冒出来个周轻吕,史滔天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都惊呆了。
短暂的分析之下,史滔天就立即确定周轻吕一定有特殊之处,甚至有可能别人都不会去看他的修为了。
这种人,还不值得结交嘛?
史滔天虽然说喜欢交朋友,游走江湖的人有哪个不喜欢交朋友呢?可是史滔天也不是谁都交,那也得分人的。
倒不是说他势利眼,或者是有所图谋。这是武者的一种约定俗成的默契,同一个圈子的只交好同一个圈子的。你天赋好,你不可能去和一个没天赋的成为至交。因为有朝一日你可能会走到武道尽头,成为大人物,而你的至交好友却只是凡夫俗子。
哪来的共同语言?
还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嘛?你能拉下脸来,他自己都会觉得有压力。
史滔天一边走向一辆马车,神色有些严肃的自语:
“我最后一次机会了,这一次,必过。这五年来老子天天废寝忘食的打磨我的精神,虽然进步缓慢,但是也绝对不差,五年前我也只是差一点点而已……”
上了马车,史滔天吩咐到:“去趟天宫。皇帝让人斩了一根胳膊,史家人不去看望一下,我爹肯定要来青州郡揍我了。”
马夫有些皱眉:“不好吧?现在去看望,是不是有种‘看笑话’的嫌疑?”
史滔天哈哈大笑:“就是去看笑话的。你看他一天坐在青州郡的最高点,俯瞰天下。好不容易让人给拉下马了。啧啧,咱们这位皇帝,野心不小啊。九千岁当年在大荒立派的时候都说了,万事逍遥是法外之地。不与大荒往来,不与九州往来,他只想自己逍遥快活一生。咱们这皇帝却把九千岁惹来了,肯定不止表面那点事儿。”
马夫架马离去:“少爷,九州已经有乱的征兆了,咱们这皇帝整这么一下,怕是会加快进程吧。我猜,他是想要发动一统之战啊。”
“呵,这还用猜?九千岁是扬州尚学出来的。人家虽然独立于大荒自立为王,但香火情断不了。估计是扬州的皇帝看出什么来了,所以九千岁才来大青州过来给咱们的皇帝长点记性,让他多一重顾虑。”
“真厉害啊,扬州的皇帝连九千岁都请的动。”
“请的动又能如何?人情这东西,用一点少一点。他能请九千岁一次,难道还能请两次三次?香火情慎用啊,用着用着就没香火情了。你知道九千岁为啥不敢杀咱皇帝不,呵,扬州出了个大荒的九千岁,咱大青州又不是没出过牛人。九千岁也不敢太过分,警告一下得了……不然,他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何必来去匆匆?”
“咱大青州有谁啊?”
“不可说……呵呵,上三流都不到,咱也配打听大荒中打拼出来的强者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