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面馆内生意都极好,超乎了之前的想象,且每来此处吃面的人几乎都给了好评,连夸这味道,还是何汉书这面馆了里的才正宗。
自打何汉书说了要给她分钱之后的第二日,他便将这段日子以来的总账算了出来。
从她入店以来的第一日起,所有进账与出账都记录在本上,明明白白的,除去一切成本以外,短短十几日的功夫,竟是赚了三十六两银子。
三十六两,按三成的利益而分,到沈无衣手里的,竟是十两之多。
握着那笔钱时,沈无衣的手几乎都要颤抖。
真是她没见过世面啊,除去医馆里那一次,沈无衣这真是第一次握着十两银子,且还是自己所赚的。
这下好了,沈无忧去参加秋闱的费用已出来了。
当晚间沈无衣将钱拿回去给沈老汉瞧时,沈老汉一脸的不可置信,掂着那钱左沉思右发呆,最后不可置信问道,“丫头,这钱当真是你赚回来的?”
“当真!”她今日很是开心,回屋替自己倒了杯茶,“何老板说了,日后每隔七日便给我结一次账,到时咱家每隔几日便能有一笔进账,哥哥念书的钱咱们就有了,日后爷爷也无需如此辛苦了,若挣得多了,咱们还能在城里买套院子呐,日后哥哥娶媳妇时候,咱家条件也能好些!”
在现代时一直熏陶着成婚要买婚房的想法,沈无衣也觉着买房子是一桩大事儿。
沈老汉听得,乐呵笑了,“丫头真长大了,还知晓替你哥哥考虑了!”
“那是自然的!” 沈无衣回道,“日后也得娶个嫂子掌内才是!”
她来到这个世界,来的莫名其妙,也不知何时说离开便离开了。
沈老汉与沈无忧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一缕温暖,倘若自己真离开,也得给他们准备好该准备的东西才是。
沈老汉对她的话极为欣慰,十分满意点头,“丫头懂事,爷放心,爷这半截身子入土了的人,就想瞧着你们这些后辈能越过越好,日子越过越和满,这样啊,闭眼的时候都能安心!”
“爷爷!”沈无衣听不得这些话,当即秀眉一簇,故作不悦道,“您定然会长命百岁的,到时候还要看着哥哥的孩子孙子长大,到时候您年纪大了,还有曾孙玄孙绕堂的。”
曾孙,玄孙——
对沈老汉而言,这是一件多遥远之事。
沈家呀,人丁向来单薄,偌大的一个家,如今就剩下他们三人……
沈老汉内心唏嘘不已,嘴上却道,“是是是,到时丫头你也要多生些,让咱沈家门楣壮大起来,多子多孙的,叫爷也高兴高兴!”
“会的,您会看见的!”沈无衣应了一声,心里似更有努力的念头了。
……
今日一大早,村里发生了一件事儿。
李家不知因何缘故,执意不与杨家结亲了。
本来小定还未过,此时说婚事不成,对两房之间名誉倒也无甚影响,偏生那杨家,一听这消息之后,立即上门去闹了。
村子里无甚大事发生,一些小事儿便可叫人乐呵好些日,眼下这大瓜一出来,自是争先恐后围观,生怕晚到些便没了位置。
且说那杨家媳妇王氏,得知李三竟单方面说了此门婚事作废,当即便上了李家的门哭闹。
言语之间,自是辱骂李家不是个东西,都已看好了日子小定,这婚事说作废便作废,少不得要讨个说法。
那李家是何人?
李家家住李富贵,自来在商场混迹,此人圆滑的很。
而李三,又是李富贵的命根子,几乎对其是言听计从,自是自家儿子以命相抵要退婚,便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好妥协。
眼见王氏趴在自家门口哭闹,李富贵当真是厌烦不已,又瞅着村民们聚集一起低声言论,他紧咬了后槽牙,压下心中的怒气蹲下身来,看向地上王氏道。
“杨家嫂子,你且先起来,有啥事儿咱们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已然成了如此,你这闹得难看,也不是让自己面上无光么?”
“你李家都干出了这等事儿来,咱家面上还能有光不成?”王氏面上沾了灰尘,加之又哭出了眼泪,瞧着当真是狼狈不已,“当初上门说亲的也是你家,现下要退亲的也是你李家,这什么都让你家说了,咱家还能说甚?”
“杨家嫂子!”李富贵揉了揉太阳穴,“这儿女婚事强求不得,我倒是觉着你家柳姐儿好,奈何我家那混小子不听话,你说,这事儿我能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