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们冯首领想邀你当面一叙。”
万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祁三重复一遍,他才确信不是在开玩笑。
万青极力克制内心的激动,道:“我马上去请假,随你们去河东。”
牤牛儿插话道:“何必跑那么远?冯首领在洛阳,弄匹快马,一天便可来回。”
祁三解释道:“后天是裴小官的生日,冯首领带着我们去贺寿。自风陵渡一别后,冯首领向老前辈们问起清风拳,恰好有人知道一二。此次首领想着你离的不远,让我们来请你亲去一趟,当面告知。”
原来如此,不过也很不错了。万青道:“冯首领还能记起我,万某万分荣幸。”
又寒暄几句后,祁三道:“信我已传到,我和牤牛儿得赶路了。咱们洛阳见。”
万青急道:“你俩亲自前来,我连点招待都没有,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笑话。”
祁三道:“每次冯首领与那俩人碰面,事情总少不了,还有很多前来祝贺的江湖豪杰。我们早回到首领身边一刻,心里多一份踏实。万兄弟放心,我俩骑着快马,只需一夜,明天一早能到洛阳。”
牤牛儿也道:“我们申时进的城,到了将军衙门打听,当值的讲你去了折冲府,只好在此等着。”
万青不敢讲自己回城后直接去了书院,只能不停致歉。
祁三摆手道:“区区小事不必在意。你若再客气,等城门一关,我俩不能按时复命,该受罚了。”
万青想起春季在开国侯府的经历,只好同意,但坚持要将二人送至城门。
等万青再赶回菜园,高墙那边小楼的灯光已透过门缝洒在小巷路面。他知道今天又免不了被冬儿责怪,但转念一想,如此多少能弥补一些对祁三哥和牤牛儿的怠慢,心中才坦然一些。
果不其然,万青刚刚拿起听筒,马上听到冬儿生气的声音:“干嘛去了?知道我等了多久?”
万青忙不迭把刚才的事简述一遍,再补充道:“祁三哥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能让他们独自出城。”
冬儿仍怒意未消,道:“又不是不让你送,但你总得通知我一声,害我在此空等。”
万青刚想解释祁三他们着急出城,但忽然想到:以往他越想解释,反而越惹冬儿生气。于是他只好一个劲认错、道歉,并保证永不再犯。千言万语,总算让冬儿的火气逐渐平复。
万青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他道:“以后在院中拉一根绳,若我有事不能来,在绳上挂件皂色衣衫;若能来,则改挂白衣。如此可行吗?”
冬儿哼了一声,道:“拿你们军营中的把戏来糊弄人,能不能想个聪明点的主意?”
万青道:“哎呀,我人笨,只能想到笨办法,聪明主意自然要由聪明的冬儿想出来。”
冬儿没上当,反击道:“凭什么要我去想?做错事的是你,该罚的也是你。”
万青道:“那罚一斤洛阳罗记铺子的牡丹饴好不好?”
冬儿忍不住噗嗤笑了,然后道:“你就嘴贫吧!念在你记得我的份上,今天先饶了你。”
万青把听筒拿远,长长出了口气,又赶紧放到嘴边道:“冬儿太好了,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冬儿又叹口气,万青吓得不轻,只听冬儿道:“那明晚见不着你了?”
一股暖意笼罩住万青,他柔声道:“以后我们会天天厮守,现在不用在意一朝一夕。”
冬儿嗔怪道:“你怎么天天净想这些?不理你了。”
万青想象着此时冬儿一脸羞涩,不禁出神,直到闻听冬儿问:“你打算怎么去?”。
他忙道:“我向将军禀报,让我送寿礼到裴府。”
冬儿却道:“你真是笨死了。他的族叔好歹是大人1的上司,怎么能只派一名伙长送寿礼?”
万青一想果真如此,抓耳挠腮却想不出办法。
片刻后,冬儿道:“这样,你去向大人禀报裴首领生日之事,大人自会派官吏前去祝寿。然后你直言要随同前去致谢你的救命恩人,大人一定不会反对。”
万青由衷赞道:“冬儿真实聪明!这主意我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万青本打算去见王将军。但他走至议事堂门口,却忽然心生胆怯。时至今日,他仍然时常感觉王将军与冬儿之父是不同的两个人。犹豫再三后,他还是转身走向值事厅,向陈校尉禀报此事。
等陈校尉从王将军那返回,对万青道:“将军怪你为何不早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