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仿佛有了生命似的,遇到距离远可能来不及施救的,直接一道箭矢射去,钉在溺水者旁边的树木上,让溺水者抓住箭身上挂着的绳索。
如果遇到突如其来的石头或者建筑碎渣木板等东西快要砸在人身上,小奶团也是小手一拉,一道锋利箭矢直接以破空之势朝着那方射去,救下那人。
在这么给力的小奶团亲身示范下,这群水卒自然也不能表现地太差,于是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朝着水里钻去。
一个又一个身处绝望、以为自己快要溺死的流民被救起。
这次的救援效率极高,直到所有人精疲力尽回到水站清点救下的流民后,众人才一阵诧异。
这短短一天,他们竟然救下了六百多个流民!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置信,那些被救下的流民更是心存感激,在水站里休整过后,一群人就自发地听从南宫云廷的安排,跟在他后面帮忙建着各种水利设施。
很快,南宫云廷等人已经在这魟南待了半个多月了。
在这半个月内,南宫云廷几乎每天都脚不沾地地治理水患,小奶团则是领着一众水卒们马不停蹄地救着各处被冲刷进黄水的流民们。
随着被救下的流民数量越来越多,一个新的问题出现,因为魟南大片地区和土地庄稼被冲毁,魟南这边的粮食不够了。
到后面几乎每个流民都自觉地每天只吃一顿,但南宫云廷知道,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南宫阳沅那边以其他理由一直搪塞着,在南宫云廷来到魟南后,他发过来的赈灾粮越来越少,甚至一些明面上众多官员筹的赈灾银也大多充了国库,故意克扣。
南宫云廷心中冷笑,南宫阳沅这是想把自己耗在这里,现在因为忌惮他的存在,连魟南这么多百姓的性命都不管了!
真是在那个位置坐久了,连治国之道都忘了是什么了!
其他地区都以为朝廷在大力支援着魟南,但只有魟南这边的官员百姓知道,那当今圣上,根本就没有把他们的性命放在心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魟南这边的官员百姓虽然心中不平,却也不敢说什么。
“王爷,现在我们应该如何?”一旁的元青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王有办法。”南宫云廷挥了挥手,示意元青下去。
水站书房内,南宫云廷当即挥笔写下了一封书信,以信鸽衔着书信飞向了上空,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下。
谁知还没等信鸽飞出魟南多远,在一处偏僻的林子里,突然飞出一道箭矢将信鸽射了下来。
树林暗处,走出了一个黑衣男子,男子将信鸽腿上绑的竹筒打开,将信递给了旁边的人。
青色身影接过信后快速扫视一番,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南宫云廷,不枉我等了这么久。你终于被我抓到了把柄啊…”
“你想办法让这封信落到南宫阳沅的手上,记住,用你的身份狠狠敲诈一笔,这样南宫阳沅才不会怀疑。”青色身影笑道。
“是。”黑衣男子将信收入怀里,随即身影消失在了这片林子里。
而在黑衣男子和青色身影没有注意到的树林更深处,一道阴影慢慢缩了回去。
“王爷,信已经被她们得到了。”水站房间里的一处阴影内,一道晦涩低沉的声音响起。
“嗯,退下吧。”高位上,南宫云廷暗眸中的神色不明。
话音落罢,那方阴影缩了回去。
房间内,仿佛一直都只有南宫云廷一人似的。
随后,南宫云廷从房间隔间暗层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放入怀里,将于瓒叫入房间。
“廷王。”此时的于瓒换上了一身简便长袍,收拾过后,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书生气味,睿智而又锋芒。
“你想清楚了吗?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如今的情势下,最好的做法是什么。”南宫云廷坐在主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在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于瓒坐在下方,眼神依旧冷静,内心却是有些纠结挣扎。
他于瓒原本是上届科举拔得头筹的状元郎,一时风光无几,当时恃才气盛,得罪了一个官场上的大人物,结果被其处处打压。
当时他拂袖愤然离开,当即向圣上请求解官归田,结果就在回归家乡的路上,他遇到了暗杀。
当时他历尽艰辛,一路躲避追杀,最后无奈之下来到了这魟南之地,找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偏僻之地归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