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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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同类

什么!”

谢陨星踩着一地碎瓷,急红了眼睛,又怒又叫,不知在吼些什么,咬牙切齿,尖叫又咆哮。谢澜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低声又无力地解释:“不是的。”

他崩溃地哭:“妈妈,为什么我不可以成为亓孟,只是因为他姓亓,我姓谢吗?还是因为我是有这样的身体,你知道的,我是个变态,爷爷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怀孕的时候吸食大量安非他命,我就不会……”

谢澜握着注射器,从背后一针管快速精准地刺进了谢陨星的大腿根。

那些药剂在血管里发酵,麻痹了每一个神经细胞。

谢陨星活蹦乱跳的身体轰然倒下,他瞪直眼睛,身体坠入起起伏伏的药丸里,情绪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谢澜抱着他的头,近乎惊慌又绝望,眼泪蓄在眼框里,喃喃:“陨星,陨星。”

谢陨星闭上了眼睛,语气弱了:“妈妈,对不起。”

谢陨星微仰起脸,看着谢澜和新来的聋哑菲佣将他合力抬到沙发上,他说:“妈妈,我好疼。”

谢澜浅吻他的眼皮:“你只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

他怅然若失地说:“妈妈,我今天干了坏事。”

“没关系。”谢澜紧紧抱着他,“在妈妈眼里,陨星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股困意越来越浓烈,迷迷糊糊里他听见谢澜的声音,呢喃似的在他胸膛前打转,“谢陨星,你要有光明的未来。”

谢陨星的身体到后半夜才恢复知觉。

谢澜给他的药放在桌上,瓶子上刻着刺眼的外文,地塞米松口服剂,抑制他体内的ACTH分泌从而作用于肾上腺,另一半是庚酸□□素,一种需要口服的雄性激素药,双性人的生命都很脆弱,这些药在一度程度上对他的生命都有损耗。

可学生会的鹰犬说他的第二性征有女性化趋势,十年如一日的药物治疗,谢澜邮寄到学校里的药品他按嘱食用,也没能改变身体原先发展的轨迹。

谢陨星坐在窗边,看见一抹余亮在黝黑的天幕中起伏。

他太渴了。

他站起来,撕开了一瓶地塞米松的口服液,慢慢低下唇去,就在他的嘴角要碰到那液体的瞬间,他听到一句极轻的“不”。

手里的口服液摔了下去,四分五裂,谢陨星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手掌死死掐住了自己的头发,煞红双目,大口喘气起来。

那声“不”如昙花一现,令他难以呼吸,周围花花绿绿的瓶罐注视着他,好像都在笑。

谢陨星彷徨地朝四周看,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服,地板太冷了,他就哭。

赤身裸体,如一只野兽似的仰躺在地,手指抓着最后一支试管液,颤栗地往血管里注射。那是谢老留给他的遗物。

为什么不去享受世俗的快乐,他控制不了内心深处的质问,为什么要听妈妈的话呢?

这令谢陨星恐惧,可他难以抑制本能,虫蝇般在地板上扭曲脱皮,孱弱瘦削的苍白,被腿足蹬开,他的胛骨如燕尾蝶般推挤展开,只剩下一股股砭骨痛意。

他看到头顶永远灰白的墙,有一只蜘蛛仰坠入半空,被烈日融化,螯节的毒液丝丝滑入地板,仿佛粘稠液体钻进谢陨星的血管里,毒也钻入蜘蛛的身体,伴着令人焦躁的渴。

谢陨星难以呼吸。

三秒的温度。

是被听觉感觉共同支配的错觉。

他忽然意识到令他呼吸艰难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双紧紧箍着他脖颈的手掌,他的瞳孔倏然颤缩了下,看清了他的样子。

凌晨四点,他被人掐着脖子,在地上艰难挣扎。

裴迟屿的手劲越来越狠,双目猩红,像是快被击碎摇摇欲坠的瓷器,在濒临破碎的边缘里。

谢陨星手背青筋紧绷,沁出大滴汗珠,他被捂住嘴巴,卡着脖子难以动弹。

“唔……哥……哥哥……”

强烈求生欲从他胸膛里迸溅而出,如火花稍瞬即逝,段南歧不肯做的,却意外在另一个场合令他颤栗狂喜。

他清楚地感受到,他想活下去。

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和代价。

谢陨星停止了抵抗,宛如一具死尸,赤身裸体地躺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谢陨星不知道要怎么让对方停手,但他是个真正的赌徒,赌徒的筹码,都是拿命来换的。

狭小空间里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伴着牙关隐忍的尖叫。

裴迟屿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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