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尊女卑,三纲五常的思想,已根深蒂固。
你拿现代人的思想跟她扯什么人格独立,好像不合适。
唐棠就盼着,她不独立,以后也别太挨着自己,一想到以后可能从早到晚要宝儿宝贝的绕耳,她挺头疼。
*
何芝莲第二天一早上,就让人开始收拾梅院了。
彼时唐棠正在托腮望天,团团陪着。
只是一个在想割喉案,一个在发呆。
梅院传来动静,唐棠和团团同时朝着东面院墙转了目光。
团团:“怎么了?”
唐棠:“我娘吧。”
团团:“啊?夫人?”
唐棠:“恩,她要搬进来住。”
团团:“啊!!??”
团团的吃惊以及不愿意,都藏在这声“啊”里了。
唐棠呵呵一笑,也不乐意啊。
“说是我爹新纳的妾侍,天天往我爹院子里跑,两人白日宣淫,夜里闹腾,她听着受不了。”
团团闻言,一张肉嘟嘟的脸瞬间老红,既有羞的,又有恼的:“这杭姨娘,也着实不知羞耻,仗着有几分姿色,竟连夫人也给逼走了。小姐,您就不管管?”
唐棠懒懒抬了下眼皮:“怎么管?弄走李姨娘那套?”
罄竹难书里,有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说是他爹两年前纳了个李姓的妾侍,被她下了迷药跟种花的老头安排到了一张床上,最后双双让打的半死赶出了家门。
这一笔,绝对够阴险,够恶毒。
打死她,她都做不出来。
团团听到那个名字,就露出了满脸的惊恐:“您,您提她做什么。”
“不能提?”唐棠直觉,有事。
团团摇摇头:“倒不是,只是您一向不许任何人提的。”
为什么都快到嘴边了,愣是给唐棠咽下去了。
她差点忘了,她用着原主身体呢。
不过她没问,团团自己也吐豆子一样道出了原因。
“当年您只是想赶走她,不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了,那一顿打,她腹中的孩子都没了,您没想着害命,一直因为这件事内疚不已,所以不许人提起呢。”
唐棠听了个哆嗦。
张口两字:“我去。”
这还背上人命了可了得。
纵然没成型,可也是一团血肉了。
唐棠真想把系统喊出来用中指问候他全家一万次。
这特么给她安排的什么开挂的人生。
团团看她反应激烈,立马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不断自责道歉:“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该提的,奴婢以已经释然了,对不起对不起。”
唐棠摆摆手。
颇为无力:“算了,算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隔壁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吧。”
团团如获大赦。
其实小姐一向对自己好的,但真惹她不悦了也要挨处置的!
团团一走。
唐棠根本也静不下来。
罄竹难书里没有流产这事儿,搞的唐棠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原主这坏胚子,可真是坏到骨头里去了。
所以何莲花那笔,会不会也只是没记录上而已?
唐棠内心有点儿方。
想呼叫系统转念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货压根不能信!
还是自己跑一趟大理寺得了!
先前她笃定,何业成的指控不成立,依据就是罄竹难书上,没说何莲花是原主杀的。
可李姨娘的事情,显然说明,这破内测系统果然还是不靠谱,罄竹难书有断片。
正好唐棠,也想去问问昨日灯笼巷割喉案的进展。
趁着团团不在跟前绊脚,直奔大理寺而去。
唐侯府家的二小姐,最近可真是大理寺的常客。
画舫案她要翻。
灯笼巷割喉案她关心。
今儿来,居然是为了何莲花之死。
这案子京兆府那边已经查过,为失足而亡。
何业成所谓的为女报仇,就是听信了谣言。
这些大理寺都已经写了定案了,给了她唐二小姐一个清清白白,算是翻篇儿过去的事情。
结果她自己偏生,又要来折腾了。
大理寺卿蒋中宁真是不知道这位二小姐,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