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神,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说呢?”沐染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转头看向门口,道:“上官公子,接下来她就交给你处置了。”
上官红玉抬头看去,上官睿背对着光线走了进来,暗影之中他的眸光寒冷如冰,看的人忍不住的胆寒。
沐染说完,便拉了奴儿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上官红玉和上官睿两个人。
南瑾早就在树下等她,将她过来,上下打量道:“可有脏了自己的手?”
沐染笑道:“问些事情,何至于脏了我的手?就算我愿意,上官睿也不愿意啊。他之所以在这府里待到现在,就是等着这一天去做个了结。”
南瑾拉着她往前走去,道:“走吧,前面好戏已经开始了。”
上官府内外被官兵围得慢慢的,凤歌带兵站在门口,满脸皆是肃然之色。
府中的客人都被惊吓得不敢吭声,战战兢兢地看着士兵。
上官睿看着眼前的情形,满胸怒气地看向凤歌,道:“王爷,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搅乱下官的寿宴,意欲何为啊!”
“寿宴?”凤歌冷哼道:“若我猜得没错,上官将军的夫人似乎前几日才刚入土吧?你这么急着操办自己的喜事,就不怕夫人泉下得知不得安息吗?”
客人们大多没听闻上官家有夫人去世的消息,此时闻言不由得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就算家里是条狗死了,那也得伤心两天吧。这夫人都死了还大操大办自己的寿宴,那心得多冷啊。
上官鸿理所当然,道:“自古到今,我只听说过丈夫去世妻子守节的,可从来没有说过妻子死了,丈夫要为其做些什么。”
凤歌道:“要是非要这么说,那本王也没有办法。但是今天,只怕上官将军的宴席是办不成了。”
上官鸿道:“你带这么多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我上官鸿自认没有做什么违反法纪的事情,对陛下亦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先别说这么多,一会儿只怕是要打脸。”凤歌冷哼了一声道:“林军,把罪证给上官将军呈上来吧。”
林军拿着一沓纸,从凤歌身后走出来,展开纸念道:“上官鸿罪则有三:......”
“私吞粮饷,中饱私囊,以致边关战士接连战退,此罪则为一;”
“陷害同僚,残杀下属,只为掩盖自身罪行,此罪则为二;”
“勾结南楚,刺杀陛下,此罪责为三;”
“以上罪行,每条皆可当诛。自今日起,剥夺将军职位,押入死牢,秋后问斩。”
上官鸿颤抖着身子,道:“这、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是构陷!”
凤歌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林军,把证据拿给他看看吧。”
林军将证据一一展示到上官鸿面前,道:“看看吧,可别说我们冤枉了你。”
上官鸿看到这些证据,登时瞪大了眼睛,道:“这、这不可能......”
这些证据,他不是早就销毁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凤歌道:“你要知道,秘密藏得再深,也有人能查的出来。”
上官鸿怒瞪着凤歌,道:“是谁!是谁要害我!”
凤歌不再理他,道:“林军,压下去吧。”接着他又看向客人们,道:“今日都散去了,只是今日的事情若是本王发现有人外传,一律不会轻饶。”
客人们纷纷道:“不会的,我们不会的。”
沐染站在房梁上,侧脸看向南瑾道:“他的这些罪证都是你查的吧?”
南瑾道:“准确的说,是我让人重新找了出来。”
“重新找了出来?什么意思?”沐染不解问道。
南瑾挑了挑眉,笑道:“凡是朝廷里的臣子,上到从王侯将相,下到七品小员,每个人的罪证我都多少存有一些,而且每年都在不断增加。若是哪日需要,只需要翻出来用用便是。”
沐染闻言抽了抽嘴角,半晌才说出话,道:“你这男人太可怕了。”
南瑾却笑得如沐春风,道:“多谢夸奖。”
沐染好笑道:“说你黑心还真没说错。不过最后一条刺杀皇帝,真的是他做的?”
南瑾想了想,道:“准确的说,是上官红玉接了逍遥殿的命令做的,但是她毕竟是上官府的人,这罪证算在她爹的头上,倒也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