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孤雁。

“看来我猜的没错，果真除了染儿，只有那个人才能让你心神恍惚。若我猜的没错，五年前王妃之死是假死！”沐烬看着凤歌道。“传闻王妃几年前便死了，凤王爷爱妻，也没有再娶，当时人人对王爷称颂。过了这么些年，这件事也被人淡忘了。但王妃之死的真相如今极少有人知道。凤歌，还记得你娘的死因么？”

凤歌一顿，缓缓道：“弑君未遂，赐毒酒。我和父王都没料到，没料到……”

“两年前，我看了墨剑阁秘辛。你娘并非武国公府的嫡女，而是……前朝公主之女。”沐烬叹了一口气，一直看着凤歌。

“你说…我娘是…？怪不得她要杀皇帝。”凤歌先是一惊，随即平静了下来。“五年前，我娘的确是假死，爹从各种做了手脚。这些年，我和爹都不知道娘的踪影，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确是……她对我下毒。”

“凤歌小子，你有没有想过对你下毒那人并不是你娘，而是只是借用你娘的面容？”孤雁眯着眼对凤歌道。

凤歌一晃神，看向沐烬。

“的确有可能。王妃平时虽对你冷淡，但我想，她也不至于害你。但那人到底是不是你娘确实值得深究。总之，若她真不是你娘倒是件好事。”沐烬道。

“说的也是。”凤歌忽的一笑，点点头。随即又沉静下脸道：“沐烬，六皇子如今，不同于两年前啊！”

“的确不一样了！比起两年前，想要的东西更多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沐烬缓缓道。

“染儿如今……”凤歌看向窗外。

“那小丫头，无论做什么都是有分寸的。你们还不放心她？”孤雁笑道。“关心则乱。别忘了是谁隐忍伪装了十五年，是谁将老皇帝耍的团团转，是谁在几年的暗杀下安然无恙的活下来，是谁轻易地化解了王府的财政危机……这些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

沐烬与凤歌相视一眼，片刻，忽的一笑。

沐染穿亭走廊走进染歌阁，一进来，便看到北寂澜一身湛蓝，端正而坐，气质若松，一如青山中的云雾，又如深沉的大海。随感觉清澈，却总也看不清。

“染儿，你来了。”北寂澜见沐染进来，站起身来，温柔笑道。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你刚回洛城，不忙么？”沐染淡淡道。

“你忘了，前几日我说要给你拿礼物的。”北寂澜完从身后拿出一个碧玉瓶子，放在沐染面前。

沐染接过来，将瓶盖掀开，一阵酒香扑面而来。她感觉精神一振，赞道：“好酒啊！这是什么酒？”

“就知道你喜欢。这是兰雪。”北寂澜笑道。“我在雪城两年，雪城一年四季都会下雪。我刚到那里就发现有一座雪山上常年长着白色的兰花，味道极好，我就将它摘下酿酒，如今在雪下埋了两年，刚一出雪，酒味就散了开来。我想你就应是喜欢的。”

沐染眸光闪了闪，将酒盖盖上道：“多谢。”

“你喜欢就好。”北寂澜道。“再好的酒也是酒，喝完酒没了。”

“但是，若是知道怎么酿，喝完还可以再酿。你说呢？”沐染道。

北寂澜怔了怔，随即笑意蔓开，对沐染点点头：“没错。知道方法就不怕喝不到酒。”

北寂澜既然有争夺王位之心，她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她也不是多事之人。但她也不多那一两句的提点。至少如今在她看来，北寂澜要比北寂辰更适合做皇帝。无论是从性格还是背景势力。

“小姐，茶和糕点已经摆好了。”锦儿从屋里走出来，对沐染二人笑道。

“好了，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沐染对锦儿点点头。

北寂澜看锦儿走出去，蹙着眉，低声对沐染道：“染儿，你有没有你这个丫鬟有问题。”

沐染挑眉道：“我倒没觉得。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问题。”

“你这个丫头走路轻盈而稳健，一直都将自己的言行控制在一定幅度中，倒像是练武之人，而且，武功还不低。我因熟悉辨别功法才能大概看出，一般练武之人是看不出的。”北寂澜道。

沐染眼底一暗。北寂澜，应该不会欺骗自己。而且像这种事情他也没有理由欺骗自己。从她有记忆，锦儿就一直是一个柔弱单纯的小丫头形象。当初她醒过来第一次见锦儿还觉得她太过单纯，不适合做自己的丫鬟。如今想起这些日子的相处，不禁一阵心寒。沐染不禁想起自己的上一世，上一世就是那样一个单纯的姐姐将自己杀死的。这一世，难道自己还会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