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见妇人犹豫不定的神情,问道: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店里就只有小姐一个人?”妇人极不好意思,可是又要确定没有找错地方。
这厢古董店是我和妹妹一起经营的,她人现在出去了,夫人有什么疑问吗?”
小姐可是叫白月?”妇人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听到妇人脱口说出自己的名字,白月内心升起一抹奇怪的感觉。再度仔细打量这妇人,确实不认识,难道有人推荐她来此店?这可不常见。收起自己疑惑,白月扬起笑脸:夫人,您稍坐一下,我给您倒杯茶。”
妇人见白月未作声,有些急了,站起身来追问:小姐可是叫白月?”
白月倒了一杯茶递给妇人,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那抹怪异的感觉更浓了,这才开口问道:夫人怎么知道我叫白月?”
她真的叫白月,果然没有找错人。妇人急忙将手中的茶放下,双膝立刻弯下跪到白月跟前,开口哀求道:求求白小姐帮帮忙!”
白月见妇人如此举止,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起。
妇人心中一急,眼泪不自觉地滑了下来,说道:若白小姐不答应帮忙,我怎么也不会起来。”
白月一愣,这妇人究竟是何大事值得如此求人?压下心中的疑惑,口中却道:夫人这样不是折我的寿吗?”
妇人锲而不舍地追问:小姐可是答应帮忙了?”
白月无法,只好点了点头:请问夫人如何知道我的名字?至于帮忙,我自然尽力,成与不成则另当别论。”
妇人一脸欣喜地将眼泪抹掉,笑道:是位年轻男子说的。那男子告诉我,如果想消灾的话,必须找到一对姊妹花,一个叫白月,爱穿一袭白衣,一个叫红云,喜着红装。所以,我想你一定是白姑娘了。”妇人说罢,将手中的长盒打开,小心翼翼地取出盒中物什。白月瞧了一眼,心中暗道果真没有猜错,盒子里的确是一幅古画。
那妇人将画慢慢摊开,是一幅《玉女chuī笛图》。
廊外杨柳依依,仿若有一缕和风拂过,廊间少女的衣袖也依风轻微飘起。那少女双手持笛横放唇边,嘴角微微扬起,双颊带着醉人的微红,将一缕chūn意凝结在眉梢间。
真是一幅好画!”白月不禁赞了一声,这才接着又道,这幅画看成色应该有不少年头了,算是古物。可是画中所提的字,却不是名人所写,应该值不了多少钱。不知道夫人是准备典当还是咨询?”
我既不典当也不咨询,只需将这幅画寄存贵处便行。”那妇人口气十分决绝。
白月一愣,随即说道:夫人说笑了,小店又不是银行,怎么会有寄存这项业务?”
那妇人一听,眼睛又开始红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急切:那男子曾说,只要将这幅画寄存在小姐这里,小姐自然能够帮我消灾,保我儿子平安无事。若是姑娘答应,就是要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去办。”
白月又看了看那幅古画,却见画面似有一层薄雾,暗暗叹了口气,不知是谁给自己揽了这一件麻烦事。看着妇人急得泪流满面,心中有些不忍,于是皱了皱眉,说道:仅仅如此就行了?”
妇人听白月语气松动,立即点头回答:如此便行!”
说罢,那夫人讲起了这幅古画给她带来的恐慌。
二十年前,祁家。
一个小男孩拿着一幅画冲到卧室,发现母亲不在,立刻嚷了起来。
听到儿子急切的叫声,母亲连忙回应:我在书房呢。”
男孩听后,立即抱着画跑到书房,见母亲正在写东西,于是将手中画放到书桌上。母亲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桌上的画,皱起了眉头,问道:宇泽,你怎么把这幅画找了出来?”
可是妈妈,这个姐姐我认识。”
瞎说。”
我没有瞎说,这幅画还是我画的。”男孩一本正经说道。
别调皮了!”母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声音变得低沉。
依依金柳huáng,灼灼野花香。娉娉陆家女,悠悠笛声扬。这诗也是我写的呀。”小男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