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弹了一下:死不了。”
叶慎宽大怒,几步走回来拖起守守,一把又揪住纪南方的衣襟:你还敢跟她说话!你要敢再碰她一下,我揍死你!”
你揍吧!”纪南方竟然咧开嘴笑了笑,漫不在乎:反正我跟守守在谈恋爱,不仅在谈恋爱,我还要跟她结婚,你要怎么揍怎么揍,随便你!”
叶大公子一时竟愣住了,过了半晌才转过念头来,抓着纪南方的衣襟:你要敢不娶守守,我再揍死你!”
他突然转了这么180度的弯,纪南方不由得嘿嘿的笑起来,叶慎宽本来怒不可遏,看到他鼻青脸肿还笑得这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气终于渐渐平了,再瞧瞧纪南方要死不活的样子,似乎真被自己打重了,于是将他拉起来:还装什么死?”
纪南方被触到伤处,疼得直吸气:大哥!你下手也太狠了!”
这声大哥叫得恰到好处,叶慎宽想想从此趾高气扬的纪三要叫自己大哥,心情顿时舒畅起来,一张脸却仍旧板着:这是轻的,你要敢对守守不好,你救着吧。”一扭头却看到守守跑进了卧室,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愣着gān吗?”叶慎宽立刻提醒未来的夫:快进去哄哄啊?”
见纪南方不动,叶慎宽只是恨铁不成钢:平常你不挺能哄孩子吗?快去说两句好听的,别让守守哭。要不我先走,省得守守觉得难为情。”走出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回头又对纪南方说:过两天我再跟你算帐!”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说走就走了,还把大门都替他们关上了。
守守伏在上没有动,纪南方想上次亲了她就哭成那样,这次闯大了,还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想了又想,才低声说:守守,别睡了,我带你出去吃饭吧,都快十二点了。”
守守本来没有哭,只是出了身密密的汗,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纪南方于是胆子大了点,凑近了说:要不你打我吧?打我一顿怎么样?”
守守只觉得烦,他偏偏还真凑过来:反正我刚才被你哥揍的,你要打就一块儿来,省得我刚把伤养好,你又想起来要动手。”
守守觉得他这样嘻皮笑脸,实在可恶到了极点,翻过身来就将他一推:你给我走开!”
这一掌正好推在他鼻梁上,他鼻梁本来就是青的,忍不住哎哟了一声,捂着鼻子:你还真打?”
她伸腿又踹了他一脚:叫你走开!”
他死皮赖脸:你哥刚才把我打重了,我都内伤了,走不动了。”
守守认真生起气来:是么?你哪儿内伤了?”
你先看看我这外伤,”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内伤哪能看出来,你看我这外伤就知道我内伤不轻了。”
叶慎宽下手还真没留情,他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还有她指甲抓伤的长印子,她模糊记起一点昨天晚上的情形,脸上顿时发热,突然又把他踹了一脚:你走开!”
他没有走开,反而把她搂进怀里,她挣扎得像只在水塘里扑腾的小鸭子,但他力气很大,把她箍住了,他低下头说:守守,我们结婚吧。”
守守懵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他似乎也有点懵,过了会儿才说:我们当然要结婚,不然我怎么跟你们家jiāo待!”
守守狠狠又踹了他一脚:你去死!”
这是她能骂出来的最狠的话了,从小她被管得太严,连骂人都找不出来更难听的词。
守守……”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跟我结婚吧,咱们两家知根知底的,你父母一定会放心的。”
结婚?
南加州的太阳似乎还刺目的闪耀在眼前。易长宁乌黑的眼珠隔着显示器看着她,微蕴的一点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她再也等不到他了。
他不会再回来,更不会娶她了。
那么这辈子她嫁给谁,还都不是一样?
是的,她反正迟早要嫁给别人,因为易长宁已经结婚了。
心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