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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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日子过下去的人,必然不会只看低处,也不会只看高处。”顾岐安插话进来,余光观察着梁昭。车里还开着暖气呢,他直接打开窗子,任由路边摊的香气漫进。

顾某人说,小吃的精华就在于闻着越不健康,越美味。

“所以后来戒成功了没?”

“你应该问我跑下来了没。”

事实是梁昭跑下来了,足足四圈,断层垫底的成绩,可惜信誓旦旦的谭主任却爽约了。

“老谭这辈子跳票过数十次,有两回我记得好清楚。一回是这个,第二回是承诺教我学车,结果没几天就出了那件事。”

因为过分沉浸在哀思里,梁昭光顾着说,就忘了时间一点点逼近她向iranda保证的死线,忘了感触周遭。

以至于某人戴表的手来帮她梳理颊边的头发,一缕缕别去耳后;又拿纸贴按她面上淋湿的痕迹,梁昭才回过神来,转头,

撞进他深潭般的目光里。

“如果一桩事令我好不快乐,那我又有什么理由死磕下去?”她喃喃自语,也像在问他。

说罢就格开他的手,拽掉安全带,开门下车。

步伐逃也似的疾速,形容却如同死灰。

梁昭还是好气,气那三个字,一笔一划都像刀片把她的尊严削没了。某一瞬间,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既然无端被扣个帽子,还不如就手拉个野男人坐实罪名呢!

还有,这天气也很恶心。江南一入春就是绵绵不尽的雨,琐碎且低沉,偏偏她最恨下雨天,她生命里所有的不幸,或大或小都发生在阴雨天。

比如谭主任去世,离婚,还有那场车祸……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走到一处小摊前,她的五脏庙本能反应了,在提醒主人,该祭香火了。

梁昭问那老板中式汉堡多少钱一份。也就这小吃维持着数年来的老规矩,除了价格翻了五番,加料还是老样子,有鸡蛋里脊香肠什么的,也可以一口气点个大满贯,只要你吃得下。

是报复也是发泄,梁昭当真叫了个全套。

扫码付完钱,静静抄着兜等。太冷了,她袖着双手,不时跺跺脚、拢手到嘴前呵气。

边上两个女学生也在等,穿得削薄薄地,偎在一起取暖,叽叽喳喳聊圈子里的八卦。

不外乎谁和谁谈了,某年级某班哪个男生长得还不赖,尤其后者,让她们自带扩音器。

“救命!他眼睛是真心很好看,老有明星相了!”

“啊,求求了,你还要说多少遍?”

“我不管,明朝下课还要去看他。你陪不陪我啊~?”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跟淡出音效般地渐渐息声。

周围有什么变化悄然发生着,梁昭也没察觉,直管从老板手里接过汉堡,热腾腾地,剥开塑料袋就低头去咬。

咬得口唇四周都是酱料,才想起去兜里摸纸,自然摸了个空。

一直跟过来的顾岐安这才行动了,抬手把她的脸拨向自己,用纸给她揩,新奇地打趣道“这谁家的花脸猫溜出来了?”

话音甫落,本尊还没说什么呢,那俩女生先怪叫了。

就是这厮叫她们突然闭麦的。因为颜值这东西,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眼瞧着来人比讨论对象还要帅几个维度,两小只就立马渣女嘴脸,

刚才在说谁?我们明朝要去看谁?!

但梁昭已然免疫,从他手里夺下纸来,继续吃,也一抹身,过河拆桥地只身走开。

“哎哎哎,这不好吧?”

“边走路边吃没吃相,包袱也不要了。”

“仔细车子啊!”

一连三四句搭腔都不得回馈。顾岐安只好紧紧跟在后头,看她吃得好专心好卖力了,活像个赶着上早读的学生,起晚了,来不及在家吃早餐,就只能买点什么凑付着。

徒然,他觉得自己极为地老父亲,又或者共情了谭主任,共情这世上许多平凡又伟岸的父亲,目送着子女的背影,直到有朝一日从他她的世界里“卸任”。

这一刻,他甚至开始期许以及预热要如何当个好父亲,好丈夫。

即便这两个词于他陌生到像是才被词典纳入的。

梁昭直接绕开某人的车,到路边要拦出租。

就是这个动作激得身后人断喝,“梁毛毛!你敢去见顾铮试试!”

“我为什么不敢?”梁昭回过头来,轻佻又冷情地挑衅他,“你都说我骨头轻了,我倒要试试能轻到什么程度。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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