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写到这里,还是决定停两天,因为基调和完成度越发令我勉强了。
动笔写文以来,虽然年份不久,但我深知道这个勉强意味着什么,也不希望抱着这种心理一直应付下去。
我在想可能是开文太快、有些累了,又或者是三次元的生活节奏干扰了写文状态。
构思阶段是想写个先致郁再治愈的故事,
想写个不太好的男人、遇上不太好的女人。
然而真正起笔时,我又露怯了。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照着雏形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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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缓冲两天,洗牌一下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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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hrsize=1头发其实长得很快,一年不到,就没过肩膀了。
年前,陈昭善到惯去的沙龙打理头发时,总是服务她的那总监还问过,是否想再剪?新年新头型,而且讲真,短发蛮适合你。
然而,她这次却远没有当初的果决,对着镜子横看竖看半天,终究摇摇头,算了,长发罢。
“让我猜猜原因,该不是你老公更喜欢长发?”
总监是职业刚需,健谈到足以劝退社恐患者。陈昭善不觉得有什么,从前被他聊烦了,就笑笑不响;鼓捣她办卡买套餐,也办吧买吧,花钱图清净。
而在这个问题上,她很反常地冷面冷处理了。
一则,理由才不像他说得那么想当然。陈昭善近来有些个初老焦虑,通俗点,就是未老先衰,28的年纪心里盹了个58的老妇人。每天晨起梳妆,都要抻着脖子数数颈纹,是增是减,都让她乍惊乍喜,不如蓄发遮住一了白了。
她是很怕老的,怕容颜不再过早腐朽。岁月对女人总是矫枉过正些,男人老点叫沉淀,女人老……“啊,你看她身材走样得哟!”
是从何时开始这样的呢?是某一天,格子间来了个00后小生,男,喊她大姐。后来几人发动他跑腿买咖啡,陈故意把纸杯注名那面转向男生,问他,“你认真的,怎么是riya呢?”这是她英文名,“该是陈大姐才对。”
之后男生再没叫过。但后遗症已经酿成了。
二则,她不想再听第一次剪发时,各路戚友的弹幕式废话了,尤其是丁教授。剪个头发而已,后者却噜苏些“时辰不对”的歪理:才刚结婚,剪什么头发呀!
不知道断发如断情的讲究吗?
唉,这有时候吧,书读多了未必是好事,越使正道不彰。
至于某人对头发长短的态度,陈昭善还真不知道,也没问过。
她当然会好奇。只是别人好奇就不耻下问,而她是耻于问。这是老毛病了,高中老班就慧眼如炬地识破过,“这个题目我上堂课才讲的呀,讲好多遍的!你不懂要问的呀,别觉得成绩好、考高分就万能了晓得伐?
早得很。你这样的学生我见太多了,穷骨气、包袱重、半桶水响叮当……”
老班吹吹茶碎子,又呷一口,继续滔滔地说教。
末了押着陈同学在眼皮底下重新演算那错题,老和尚管小和尚敲钟那样。敲几遍为止呢,老班说,等你愿意开金口,虚心求教罢。
陈昭善后来哭了,不是哭题目太难,相反她很快算对了。而是她死活不肯问,老班也就不放行……
哭着哭着,就醒了,从这场万花筒般撕裂的梦里醒了。
才六点缺一刻。晨晓日光太微末,隔着米黄色亚麻窗帘,也只能窥见一星点。揉碎在墨盒倾翻般的昏暗里,满是冬日消沉感。
陈昭善不懂自己为什么哭,兴许多少有点神经。她从被子里抽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纸巾,不设防地,肩头压来一个脑袋,“你真是不要睡觉的。这个点、这个气温,洛杉矶凌晨四点的太阳都要赖床。”声音又哑又沉,叫人不禁一激灵。
她缩手、扯谎,“冷醒了。地暖怎么突然不顶用呢?”
“不是地暖的问题。其实还是被子太薄,我早说过,为了养眼装个半透明的窗帘还能忍,春夏秋冬都盖一床蚕丝被就是活受罪了。”顾岐安下颌按在她肩上,呼吸绵长慵懒。
陈昭善受他感染了,也拖着腔调,“可是盖厚了会热啊。你身体好热,像个汤婆子。”
“废话,不热的人叫死人。不死,生理机能也多半有点问题。”
“顾医生,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嗯。但我能业余小灶,走走穴……”末尾三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