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的也差不多问出来了，剩下的也无需在过问了，缪子衿不想在多和杨真善说话，她真怕自己控制不止，提前杀了他。缪子衿转身向门外走去，却在刚到门口的时候，仿佛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走了回来，冲着杨真善说道：“杨真善，就算给你再多的时日，你也杀不了太子，因为你是个懦夫，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你的本事，也只是跟女人孩子较劲了。”说完，缪子衿又贴近了杨真善的耳边，小声说道：“对了，按律你是必死的了，别想着什么去地下团聚，你这种人死后，会被一把火烧了，然后让受害者一人一把扬了你的骨灰，你永生永世，都别想再见你的女儿。而且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你女儿怕是要入了皇陵，永远的困在皇宫里了。”

“缪子衿！”杨真善扑了过来，企图咬住缪子衿的耳朵。缪子衿动作快，在察觉到杨真善动作的时候，就早已经闪开了。缪子衿看着已经近乎癫狂的杨真善，掩住了嘴角，只一双眼睛，冷漠的盯着他。

缪子衿都带着韩濯走出去了好远，还是能听到地牢里，杨真善嘶吼着，要杀了缪子衿。缪子衿对这种话全然不在乎，想杀她的人简直太多了，更何况是杨真善这种必死的人，有什么可怕，若是有本事，就化为厉鬼，来找她索命好了。

韩濯一脸犹豫的靠了过来，吞吐道：“老大，你刚才和杨真善说了什么啊，他怎么就突然疯了。”

“我说我要掀了他女儿的棺材板。”缪子衿头也不回的说道。

“啊？毕竟死者为大，这样不好吧。”韩濯有些担心，虽说他不信这些东西，可，杨真善的女儿没有什么错，不至于要掀棺材鞭尸吧。

“我当然知道死者为大。”缪子衿回道：“可我没必要和不尊重死者的人谈论什么死者为大。”杨真善这种人，挫骨扬灰都是便宜他了。

韩濯五官皱到了一起，内心纠结极了，他觉得….老大好像说的没错啊，杨真善杀人炼蛊，把尸体当做武器，的确没必要和他谈什么尊重，可那是她女儿，也是可怜人，她和这事儿无关啊。

“啧，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去掀他女儿的棺材吧？”缪子衿看着韩濯这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就知道他怕是又多想了什么。

果然韩濯听到缪子衿说的话，立刻抬起了头，语气有些轻快的道：“诶呀，是开玩笑啊，老大你可吓死我了，我就知道老大你那么善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缪子衿哑然，善良？这是形容她的？整个朝廷和江湖都知道她缪子衿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在他眼里怎么还成了善良。

“韩濯，善良这个词，不存在与司律院，我们只需要对皇位的忠诚，善良是多余的。”

“可老大杀了欺辱女子的那几个男人，为了这个案子操劳了许久，除暴安良，伸张正义，这不是善良么？”韩濯不解的问道。这些日子，缪子衿带着他查案，那难道不是伸张正义，不是善良么。

“这是职责所在，维护京城，是司律院必须做的。”缪子衿使劲点了一下韩濯的脑袋，道：“若是想除暴安良，伸张正义，你不如去江湖或者去隔壁司刑院。”

“那老大为什来司律院？”韩濯疑惑道。

“为什么？”缪子衿停下了脚步，望向了前方一片昏暗的道路。“也许是为了除暴安良，伸张正义吧。”

“啊？可您不是说，这种事应该去江湖和司刑院么。”韩濯觉得他要被缪子衿绕糊涂了。司律院，除贪官，惩奸佞，为什么不是正义？为什么在司律院不是除暴安良，而缪子衿又说是为了正义留在司律院。这似是而非的，真是给他绕糊涂了。

“以后也许你就知道了。”

夜色中，一顶轿子从缪子衿身边略过，奔向皇宫。缪子衿见过这顶轿子，在她刚入司律院的时候，就曾护送过这顶轿子去往东宫，轿子里面的女子曾问过她，能不能放她走，但是还没等缪子衿开口，她自己就先放弃了。其实就算是不放弃，缪子衿也无法放她离开，不是没有胆量，而是不能这么做。最后，那个女子在进宫门之前，红着眼眶冲缪子衿笑了，递给了缪子衿一只蝴蝶簪子，说：“真好，你是自由的。”

那只蝴蝶簪子很漂亮，仿佛随时能飞上天际，那是那个女子渴求的自由。

可自由，谁都没有。

清晨，天才刚泛出一点白色，写着杨真善罪状的榜子，就贴在了城门口。

杨真善这件事经过文官们一晚上的努力，变成了，太子良媛之父，修炼邪术，残杀婴儿炼蛊，妄图长生不老，帮女儿控制太子，那三名往死的女子也变成了杨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