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屋道满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人。
那个灰衣金瞳的男人带着极为浓郁的危机感。
当初见过他一次,很危险也很难缠。
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感觉,至少自己能感觉到压力。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司云。”
“不知师从何处?”
“这个我没法回答你。真要说的话,道法自然。”
司云想了想,行吧,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千百年的时光,就没见到几个能和自己交流的人。
要么眼光低了,要么就是迂腐死板。
最接近传说中圣贤的一次,还是在那个世界,秦国一统天下几百年前。
就差一点点就能见到传说中的孔子和老子,结果他们都在几十年前失去踪迹。
到头来,自己所学所能几乎全部靠慢慢积攒。
“废话不多说,你们两认识的那你们自己玩去,我是来找她的。”
抬起手指向白菊。
“尊驾都如此说了,那他就交给我好了。”
安培清明手捏着手印,看向芦屋道满。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却又安静得吓人。
“混沌之水啊.....”
司云蹲下身,将手伸进漆黑如墨的水流中。
周围的黑水开始向着这边汇聚。
哗哗水声作响,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淡。
“危......”
安培清明险字还没吐出来,又给咽了回去。
这个样子完全就不像是会被侵蚀的样子。
“......”
白菊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被救了,总觉得发展方向有些不对劲。
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来了个疯子要把自己做成所谓的式神。
然后又来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直接把夜泉都给吸收了。
远处两个男人相貌各有不同,却都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唉........”
司云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白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打个招呼?还是?
虽说想要承下这个世界的自己遗留的孽缘,但是怎么做却只觉得脑壳疼。
当年满腹怨念和不舍,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抬起手按着太阳穴,到底是怎么了?
“你没有带我的寄香来吗?”
白菊感觉到那个金瞳的男人的目光,大概明白了什么。
先是有些高兴,然后有些失落。
高兴的是,他终于还是来了。
失望的是,他忘记带着寄香。
或者没有做好准备成为自己幽婚的对象。
神情低落消失在众人眼中。
“......”
司云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头疼不已。
情之一字从来都是修士不敢轻易触碰的东西。
估计也没有哪位有自己这么大条,惹上这么多纠葛。
抬起头,远处的角落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
惨白到发青的皮肤,披散的头发之中猩红带着金边的眼睛。
眨眼间消失不见。
无语摇头,反正身上缠上一堆线了。
还能不在乎多的几根?渣男就渣男吧。
命运是何其让人蛋疼的一件事,鬼知道自己经历别人的人生是类似轮回的过程。
继承世界线带来的力量,自然也得继承相关的麻烦。
最后还是得自己扛起来啊。
难受归难受,怎么处理又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我是傻叉.....”
千言万语终于是汇成一句。
“唉........”
也不管其他人的状态。
向着山顶走去,先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再说。
人生在世,自讨苦吃。
孽缘因果,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