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地价越高,住的人越有钱,那里被称为东区,他们在山顶建造起繁华的城市,每到夜晚,城里永不熄灭的灯光都能照到徒河家门口。
外围下方的穷人都称那里是不夜之城,穷人的地方是西区,在这里的大部分人每天都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去东区,光是想想能够在那里生活都忍不住心脏砰砰跳。
不过也只能想想。
地铁到站,徒河随着人群下了车,这里是工业区,夹在东区与西区之间,一般的基础工作都在这里。
徒河的工作单位就是在这里,在这的大部分工作都不需要太多技术,基本就是为通用型机械做打磨和基础的安装。
薪水不高也不低,勉强可以满足一家三口的最低限度开支。
“嘿,徒河!”一个公鸭嗓的声音从徒河身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徒河想也不想就加快了脚步。
真是倒霉,一大早上就碰见了这个臭狗屎。
“叫你呢,你是聋子啊!”公鸭嗓大骂道。
徒河停下脚步回头冷漠的说道,“不想搭理你看不出来吗?臭狗屎就有点自觉,别一个劲往别人身上蹭。”
“ntm才臭狗屎,你全家都是臭狗屎!”公鸭嗓回骂道。
“我是臭狗屎,你他妈就是找屎的苍蝇,还他妈是一群苍蝇。嗡嗡嗡的也不怕被别人拍死。”
“哦,你是臭狗屎,你承认你是臭狗屎了,喂!听到了啊,徒河承认自己是臭狗屎了!以后就管他叫臭狗屎了!”公鸭嗓对于徒河骂自己的话只捡自己想听的听,同时向四周的人大声的吆喝。
“刘病之啊刘病之,你妈给你取得名真没取错,一出生就知道你病的不轻,特意取了这么一个名,你也果然没让人失望,人如其名啊。”徒河一脸佩服的说。
刘病之跟他一样都是贫民窟的,只不过两人住的相距很远。
同很多人一样,刘病之并没有家人,父母也早在两年前去世了。
如果仅是如此还不至于让徒河恶言相向,毕竟都是干活出力的谁也别笑话谁。
偏偏这个刘病之就喜欢剑走偏锋,同样都是出来挣钱的,他特别喜欢嘲笑别人,讽刺那些一本正经的老实人。
圆胖的大脸上一双细小的眼睛总是喜欢乱转,目光也总是忽明忽暗,看到有哪个人出错了就大声嘲讽,恨不得每个人都听到。
喜欢胡搅蛮缠,无理争三分的那种。越是没理就越喜欢大声叫嚷,人越多喊得越欢。
喜欢拿别人的东西。
记得有一次徒河向工友借了一本书,刘病之看见了来问是不是徒河的,当时两个人还不怎么熟悉,徒河就老实回答是借来的,狗日的,那王八犊子二话不说一把抢走,转头问工友他能不能看,工友还以为徒河已经看完了,就说行。结果刘病之直接拿走了。
后来工友来要书,徒河说在刘病之那儿,工友说他说在你这儿。
气的徒河直接找到了那犊子,手里拿着一个大板子敲着桌板,问道是不是在你这儿,那时刘病之才讪讪的说自己也忘了,好像是在我这儿。
翻了半天才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找出来。
打那以后就没有人再借给他东西了。
就算这样,他刘病之也有办法恶心别人,你要是拒绝他,他就向领导打小报告,员工们平时的几句牢骚,添油加醋一番报告上去,虽说也不至于失业,但领导那里就落不下什么好印象了。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刘病之愤怒的大喊,肿胖的圆脸愈发像一个蒸熟的猪头。
徒河轻蔑的呵了一下,转身走了。
刘病之更加气愤了,紧紧地咬着牙齿,眼神阴暗。
到了车间从储物柜里拿出工作服换上,赶出门就碰见了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段长。
徒河走上前去招呼道,“早上好段长。”
“早上好,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段长问道。
段长姓张,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复黑框眼镜,也许是上了年纪,又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头顶的头发已经悉数灭绝。
段长以前尝试过将脑后的头发往前梳,好遮住那寸草不生之地,但经过一天班上的人看他的诡异眼神后就放弃了,徒河当时觉得段长的那个形象真的是......一言难尽。
“早点来把工作做完。”徒河很诚实的回答道。
才怪呢。
无论单位是否有足够的订单,不管你干多少,上面的人只会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