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语还记得多少来着?记得家里还有本字典来着,虽然是爷爷版的,但上面的字数应该足够完成一般对话了吧。
徒河翻找出那本红色的厚厚的书,封底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切口也变得黝黑,所幸内容没有太多缺失,也算是对于仅剩的家乡特产有过保护了吧。
两个人坐在床上,徒河一边回忆小时候学过的拼音,一边把它教给娃尔莎。
小姑娘学得很快,徒河觉得再过两天就没有什么可教的了。
叶琳娜坐在凳子上,戴着一副眼镜织着毛衣,材料都是别人提供的,她负责做好,收取手工费。
每年都会有人熬不过寒冷的天气被冻死,所以保暖物就显得额外珍贵,因此手工费也高一些。
叶琳娜以此来贴补家用。
“我的那件大衣也破了,等下帮我补一下。”徒河对叶琳娜说。
“好的。”叶琳娜回应道。
叶琳娜的手很巧,手指纤细灵活,两根棒针快速地相互交织,偶尔抬头看一眼听的很认真娃尔莎和拼命从脑海里搜刮久远的知识的徒河。
看到被娃尔莎问倒,涨红着脸想要维持年长者尊严的男人,就忍不住轻笑一下。
就像是口述故事的作家,思考的速度赶不上助手的打字速度,在思考出情节之前,助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样窘迫。
这个贫穷的家里洋溢着一种所有人在两年前完全陌生的温馨感。
织出两件毛衣后,顺手补好徒河的大衣。叶琳娜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这个名称还是从徒河那里听来的,徒河是从家乡的老人那里听来的。
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九点了。”叶琳娜提醒道。
“哦,该睡觉了娃尔莎。”徒河松了一口气,娃尔莎的学习速度实在太快,仅仅两个小时就学完了130多页的内容,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犀利,再接下去徒河自身也没有把握解释的清楚。
大概是天冷的缘故,徒河肚子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墨水也被冻的凝固起来,哪怕是娃尔莎这样的万年笔,想要蘸起来也要等到化开的时候,至于什么时候化开,少说也要等到盛夏吧。
在此之前抽空多读些书吧。
“不嘛,人家还不困嘛,再多学一会儿嘛。”娃尔莎扯着徒河的胳膊撒娇道。
“有学习的劲头是好事,但是也要学会劳逸结合。”徒河正论道,再这样下去年长者的尊严就要保不住了。
娃尔莎撅起嘴看向自己母亲。
“不行,电费可是很贵的,一会儿还要把电热毯插上,明天等徒河回来再让他教你。”叶琳娜劝解道。
“好吧,那徒河你明天可要早点回来。”
“遵命!公主殿下!”徒河向公主殿下敬了个礼,同时在娃尔莎看不到的地方向叶琳娜伸出了大拇指。
叶琳娜笑了笑。看来之后要教教娃尔莎如何在保证男性颜面的同时,顺便给他台阶下。
娃尔莎跳下那张小床,叶琳娜抱起她放到那张大的床上,收起手中的工作后也爬了上去,回身将鞋子摆好,放好被褥,插上电热毯,拉上了帘子。
“我关灯喽。”徒河伸手按到开关上。
“好的,麻烦了。”帘子后面传来叶琳娜的声音。
关上灯后徒河直接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叶琳娜的手好凉!”娃尔莎惊呼道。
“你摸哪儿呢?”叶琳娜的声音有些羞涩,似乎在换睡衣的过程中,小姑娘碰到了什么让徒河很在意的地方。
徒河闭上眼尽量不去想叶琳娜那令人垂涎的身姿,以及羞红的脸庞。
话说叶琳娜是怎么保持纤细的腰肢,同时还能拥有圆润挺拔的胸部的。莫不是女性都能控制身体营养的走向?
越是不去思考,就越容易想象。古人作画的时候都会特意空出来一部分,称为留白,供观赏者想象添补,原来古人已经思考这种程度了,真厉害啊古人们。
明天还要早起到工厂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再问一下段长,下一批订单什么时候过来,若是有时间可以看看找些挣现钱的兼职。
兼职的话城里会有吧,要去看看吗?但是入城手续好麻烦。
考虑着明天的安排,大脑涌上了阵阵睡意。
果然思考这种事不适合我,一想事情就发困,小时候是读书发困,看来现在的处境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决定了。
“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