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石放进保险柜。
“今天说什么,我们哥俩都要喝几杯。峰哥,栋梁给你说个交心的话,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觉得扬眉吐气过。”
沈云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和袁栋梁并肩走出珍裕轩古玩店,找地方喝酒吃饭去了。
知道袁栋梁说的是心里话,四年室友,他也早就了解这个富二代是怎么个性格。
可以说,如果现在沈云峰让袁栋梁把那块价值近百万的帝皇玉黄玉髓还回来,袁栋梁肯定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并非是因为他家里不缺钱,而是骨子里的那种豪气、仁义和真诚待人,以及认准一件事或一个人后,那种不离不弃。
所以,即便是知道自己在圈子里被人送外号“冤大头”,袁栋梁还是执着地经营着自己没挣到一分钱的珍裕轩。
沈云峰跟着袁栋梁找地方喝酒庆祝去了,恒兴古玩店,梁谨言吃过饭后,就和梁玢茹一起拿着那副画里乾坤的冷枚真迹走了,此刻,店里,就剩下宋一江和宋忠叔侄二人。
宋忠把那瓶剩下三分之二还多的国酒放回柜子里,端着新泡的茶杯走出静室,放到二叔宋一江手边。
静静地站着,等二叔宋一江先开口。
中午这顿饭,叔侄二人吃的是味同嚼蜡。
即便老板梁谨言声明下午可以放假频频劝酒,让宋一江敞开了喝,宋一江也只喝了三杯而已。
现在,老板父女走了,宋忠就知道,二叔宋一江肯定有一肚子的火要发泄。
宋一江缓缓抿了口茶,抬指敲着桌面,眼神幽幽地看着博古架,半晌才吐出一句:“宋忠啊,我们爷俩都小瞧这个沈云峰了,我有种感觉,以后你我二人,在恒兴,处境可就艰难了。”
宋忠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沈云峰,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那种理由,找一个死了300年的人来替你背锅。”
宋一江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以及他手指轻敲桌面的声音,在恒兴古玩店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