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讲到此,恭心站到了她的跟前,深深的一福身。
“奴婢替我们家娘娘谢过贤贵妃。”
“起来吧!好好疼你们娘娘才是。看住她,不要过量进食。还有适当走动,对胎位也很有帮助,生产的时候,不那么辛苦。恭心,这些你都要牢记!太医院过不了多久就会开了安胎的方子送过去,记得,安胎药一定在你们宫里的人自己熬,方才放心。”
说到此,贤贵妃轻轻攥了攥刘昭仪的手,刘昭仪会意。
“姐姐,你猜,我刚才看到这一队绣娘走过去,想到了谁?”
“谁?”
“是星儿那丫头。”
“怎么说?”
“今天看陈怡卿和王贞儿斗艺,表面上看是献艺,实则是给太子选正妃吧?。”刘昭仪用了疑问的口气说出了心中肯定的话语。
“是啊,看太后的意思是……”
贤贵妃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陈”字,刘昭仪点点头。
“但是,星儿这傻孩子,却帮了琅琊王家那个叫贞儿的,这不是遭了太后的忌讳嘛。”
贤贵妃想了想。
“群雄逐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怎么讲?”
贤贵妃刚要开口,又想到了什么,朝莲心挥了挥手,刘昭仪自然是会意的,也朝恭心挥了挥手,两人便领着所有奴才们出去把着了。
“想是太后开始领这孩子进宫,就是拿她当饵料的。”
“饵料?姐姐你的意思是说,太后想用这孩子牵制其他有竞争能力的皇子?”
“太子的名分早定,但是先皇后……”贤贵妃顿了顿,“早逝,太子虽有先皇后母家的依仗,但没了亲娘依仗的力度自然不足,太后为了保太子必定是要有些手段的。”
“姐姐说的是,可是没成想,别的皇子还没怎样,太子反而第一个上心了这丫头……”
“对!这是连太后都失了策了。”
“可是,东宫的正妃不可能是这丫头啊。”
“当然不会是,太后怎么会让一个没有根基的丫头当太子的正妃?将来何意负重,何以屏障?”
“那姐姐为什么说鹿死谁手还不知呢?何意?”
“两年前,这孩子刚入宫,我在御花园碰到过,听她讲了些许自己的身世,这孩子,不像是小门小户的孩子,她有她的心思,她一心想出宫找到自己的家人,如今帮了琅琊王,琅琊王那丫头上位不得念她的好处?”
刘昭仪点头。
“这丫头这样做,难保是想借着变故金蝉脱壳。离开疏庆宫。”
“啊?离开疏庆宫?那还得了?!她去哪儿啊。她去谁那儿谁敢收留她啊?一进皇宫身不由己,她还能脱开太后的管制?姐姐,我不信,不信。”刘昭仪惊诧。
“自然不能去各宫里。难道太监宫女就每个别的去处了?”
“……”
刘昭仪想开口说,又憋了回去,总觉得那么个灵秀的小人,去那么污糟的地方,真是于心不忍啊。
“姐姐,你刚才说她一心想出宫寻找家人……她不是周良老家的亲戚寄养给他的嘛,如何还要找自己的家人?”刘昭仪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周良?”贤贵妃笑了笑,撵了几颗干果放在嘴里咀嚼。
“周良不知少了什么高香弄到这丫头,什么远方亲戚,他都进宫做了太监,家里如何还有个像样的亲戚?就是像样些谁舍得给他使唤?。”贤贵妃说道。
“这怎么见得?皇家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他周良有个好点儿的亲戚也不一定吧……”
“皇上恩赏他回家祭祖,偏巧就能有个远房亲戚的孩子给他当养女?怎么可能?”贤贵妃笑笑,“还记得那年太后老佛爷巡幸江南回京的接风宴上,太后特意安排这孩子弹琴献艺,用的可是太后最爱的岳麓。”
“岳麓?!”刘昭仪简直不敢相信,那琴自己只是听说过是太后的最爱,是上古遗物,自己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听上一曲了。
“是啊,当时别说我,连皇上都惊讶了,太后如何能抬举一个不明来历的小姑娘?!”
“然后呢?”
“就没有然后了啊,不过这丫头的琴艺当时就被玉纯鉴定了,说是有关陇大家之风,技法高级。”
“姐姐,您也出身关陇,可有鉴别?”
“我虽出身关陇,但是我并不擅琴艺,倒是跟我们家联姻的万俟家擅琴,小的时候倒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