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记住这两个符下面的字,今后必有大用。”桂纯替太后吩咐。
“臣记住了。”晏奔躬身接过凤符,后将凤符揣进贴身里衣中。“请太后恕罪,敢问皇上手中凰符上是何字?”
“是‘鸾凰’二字,一定看清这二字,勿要认错,将来大用之时,只你一人知此中端倪。”说着,太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字条塞进晏奔手中。
晏奔打开字条,惊的抬头迅速看了眼太后,太后闭了闭眼,晏奔迅速将字条塞入口中,直接吞掉了。晏奔再次单膝跪地。
“太后请放心,您交与的事,晏奔一定做到。”
“好,你是哀家和皇上都信任的人,有些事儿必得是你,哀家和皇上才放心。你去吧,别等明早,哀家已经安排了快船半夜就送你们走,到德化县你们直接上岸转快马,林清的事儿宜快不宜迟。快去吧”
“臣领命。臣告退!”说完晏奔叩拜后,起身便走了。
“桂纯,快船吩咐好了?”
“宴会时就已准备停当,昨晚也早已命人快马去了德化县,刚刚已飞鸽复命,驿丞已备好快马等待晏大人了。”
“好,很好!”太后眯了眯眼,“先帝的意愿就要促成了。不过这次不知又要伤了哪个皇子的根本了。”
“太后,何必要做这么绝?”桂纯嬷嬷扶太后起身。
“我们去舱外透透气吧。”
主仆二人向舱外走去,虽然是晚上,但是因为皇船的关系,凤船通体明亮,运河两侧还能看到火把随行,那是地方上派来保护的官兵。
太后沿甲板前行,一路的羽林纷纷颔首,以示敬畏。主仆二人走到船头,桂纯嬷嬷为太后铺下厚厚的皮毛,让太后坐下。
“你也坐。”
“奴才不敢。”
“哎呀!坐吧!”太后拉她。“你我二人,这些年共同经历的,足可以像亲人一样赤诚相对,这个时候又没有人还什么主不主仆不仆的?!”
桂纯嬷嬷听太后这样说,便坐了下来。只是桂纯嬷嬷只坐一半,未敢实坐。太后看看她,笑了。
“你呀,总是那么谨慎。最开始你跟了哀家的时候,只觉得你恭顺,可是,没想到大事来临的时候,你既果敢又有决断,实在令哀家刮目相看。”
“您是桂纯的主子,也是桂纯一家的恩人,桂纯效命于您是桂纯的福分。”桂纯嬷嬷为太后紧了紧披风。“这里风到底硬些,我们坐坐便回吧。”
“不妨事,你还真当哀家老得扶不起了?”太后俏皮的笑笑,此刻的太后竟有一种少女感,恐怕,太后的这一面,只有桂纯这样的亲近人才能看到了,平时都是威严而慈祥。
“这些年,如果当初瑞纯没有背叛,今年也该子孙满堂了,我曾许过她出宫,无奈她想得到的太多了。”太后叹息。
“阿瑞始终没有搞清自己的身份,她本奴籍,太后您已经帮她全家脱了贱籍,她就不该非分的妄想爬上先帝的龙床。她自己太不安分了,才会被别人利用,最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只可惜她那老母亲,哭瞎了一双眼,也没其他子孙照顾。”桂纯一脸疼惜和惋惜。
“你有没有差人去看看?”
“这些年奴才每月都会差人去给她的老母亲送粮送油还有一些碎银子,不过奴才不敢摊功,都说是阿瑞的旧主怜惜体恤。”
“你呀……做事没个不周全的。”太后又笑笑,“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
太后沉吟片刻。
“当今的皇上不同先帝,只有两三位高位妃子是大族出身。皇帝这些嫔妃母族都太深厚了……而诞下皇子的妃子就有七八位,如今幸得太子早立,虽不是正宫所出,但到底名分端正,有些人虽然蠢蠢欲动,但是多少收敛着许多。”
太后仰望下天空,看看天上的星星,又说。
“如今太子和几位皇子逐渐成年了,各自的心思也都逐渐显露出来,可当今皇上却正值壮年,皇子又多,难免生了夺嫡之乱,咱们千不怕万不怕,最怕就是这个,这才是国家的根本啊。”
“那太后新信晏奔?”
“不信!”
“既然不信他,凤符这么重要的事儿……”
“哀家虽不信他,但是晏奔是个清风之人,他的眼里只有皇上和朝廷,没有二心,虽不信,但是很可靠。”
“原来如此……”桂纯嬷嬷很快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与其找个既效忠皇上也效忠太后的人,还不如找一个把朝廷放在第一位的人,这样的人,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