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声音里的心疼,是他的幻听吧?徐锦宁怎可能会心疼?她喜欢的,一直都是他这张脸面。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可本宫在乎着呢!”
温丞礼深吸一口气,却触动了伤口,不由又是一身冷汗。
“公主啊,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劫数?每次出来,都会为你留点小伤口。”
腿上的伤才刚刚结痂,肩胛又来一下,这日子还真是不能过了。
就连在夏国的时候,他也未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徐锦宁脸色一红,扭过头来看向温丞礼,这次温丞礼没看她,侧着的脸,使得温丞礼的睫毛更甚。
新一批禁卫军来到是在深夜,此时温丞礼已隐隐有些发热,头昏昏沉沉的靠在徐锦宁的肩膀上。
徐芳菲路过的时候,不由斜昵了一眼,“徐锦宁,你别以为我会承你的情!”
“那是,谁不知道皇姐最是会恩将仇报了,这点小事对于皇姐来说自然不足挂齿,也不至于铭记于心。”
徐芳菲跺了跺脚,“只会口舌之快又能如何!”
徐锦宁轻笑:“是啊,可是皇姐似乎连口舌之快都不如锦宁。锦宁真的是……”
不等徐锦宁把话说完,徐芳菲飞快的逃离现场。
所有的事情一连串下来,根本不像是偶然,倒像是有什么人推动一般。
回了公主府,徐锦宁便让人叫了太医过来。
待亲眼看着太医重新处理了温丞礼的伤口,徐锦宁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太医拿出药方递给徐锦宁:“此药每日服两次,配合这金疮药外敷,不过数日,即可恢复。”
将太医送走以后,徐锦宁看着躺在床上的温丞礼。
在悬崖边上,温丞礼完全可以放手的,就如同上次把臂同游她靠近湖边一样,不会有人怀疑到温丞礼的头上,甚至还会觉得温丞礼已是尽力而为。
明明他们是死敌,对方没了,自己的日子会更好过,可这两次下来,温丞礼都是这般,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却要护她安好。
温丞礼到底都在想什么?
他是故意想要让她承情,故意设计的?
这场劫难又是否是他设计好的?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徐锦宁赶忙上前,却又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对,只有些生硬的开口:“你醒了?太医说要你好好休息,金疮药外敷,再喝一些药就好了,数日之内便会回复。”
温丞礼点点头。
方才他也听到了一些。
“父皇说这次绝不是偶然,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还真是多事之秋,就连去外面都会遇到这些事情。
前世都未曾出现过这些。
看向温丞礼的眸子又多了几分质疑,怎么每次跟他在一起总会出现这么多事情?
每次还都是温丞礼帮忙解决的,他是要做什么呢?
难不成是想要获得父皇母后的信任么?
徐锦宁微微蹙眉:“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么?”
“臣下应该与你说什么?”
徐锦宁哑口无言!
是了,他们两个好似也没有什么话要说。
“那你好好休息,本宫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这话以后,徐锦宁逃也似的飞快离开。
温丞礼盯着床帘看了一会,这一次他应该能得到和帝的信任了吧?
方才与温丞礼说话的时候,她的心有些慌乱,明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可还是心慌的厉害。
躺床上,徐锦宁盯着上面的床帘。
脑海中回想的又是昨日在悬崖边上温丞礼的所作所为。
徐锦宁猛地摇头。
不就是救了她一次么,换作旁人也会这么做的!
她是宁国长公主,是和帝皇后的掌上明珠!
所以被温丞礼救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就是这样!
这天,徐锦宁睡到日上三竿,还未睡醒之际,便被青杏叫醒了:“公主不好了!”
徐锦宁翻了个身朝里,“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怕什么?”
青杏嘴角一抽,“苏公子与驸马大打出手了!”
这话一出,徐锦宁猛地睁开眼,“你说什么?”
温丞礼肩胛处还有伤呢!苏逸到底要干什么!
徐锦宁赶到的时候,便看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苏逸不像苏逸,温丞礼不像温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