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话,还把批文件的用语也搬出来了,不过也惠及到不会喝酒的曲英霞。
原本应该顺利通过的第一杯酒,在蔡构思那里卡住了。马山让服务员在他面前也摆了两杯酒,他把一杯酒干了,另一杯酒却没有动。马山指着满的酒杯问:“请问蔡大师,这是啥子意思?”
蔡构思一愣,不解地指着那空酒杯说:“我干了呀?!”
马山不慌不忙地说:“我指的是你夫人这一杯。”
蔡构思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马山,该我问你,这是啥子意思?我夫人并不在场嘛。哪有人不在场还要喝酒的?!”
马山不急不恼地说:“刚才就说了也是几个家庭的首次相聚嘛,你也没有表示异议嘛。尊夫人虽然不在场,但权利和义务都在嘛!这也是对你夫人的尊重。不信,你问问在座的两位法律界人士,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济夫一看,马山是在胡扯加搞笑,虽是搞笑也没有必要为难蔡构思,就拽了身旁沈娟袖子一下,意思是让她打个圆场。沈娟会意,刚要说话,旁边的姜二娃早不耐烦了:“蔡……大师,不要管马山说得有道理没道理,就一杯酒嘛,喝了就了事了。马山说这是你夫人酒,要是其他名目的酒,我一口就给你代了!”
姜二娃差点把“蔡狗屎”这个雅号脱口而出。王二凤嫌蔡构思要带走女儿,跟进说:一杯酒,蔡大师有量就喝了哇。
酒桌上的话说到这个分上,其他人也不好插嘴,马山的话虽有点强人所难,但也在理上。多喝一杯酒对蔡构思本无所谓,只是觉得马山有点戏弄他,是对他大师身份的不恭,也晓得遇到马山这种货色,越扯越不利。他一看冷场了,就毫不犹豫地端起杯子,对姜二娃说:“二娃兄弟的好意心领了,一杯酒岂能难倒我蔡某!”
蔡构思说罢,一饮而尽,然后气定神闲地把杯底亮给所有的人看。其气度是大江大河都经历过,哪会在小河沟里翻船。不等他放下酒杯,大家就一片喝彩:好!痛快!
蔡构思刚把酒杯放下,对面的马山又端起酒杯:“据我所知,在座各家都有女儿,这第二杯酒呢,我提议,祝我们的女儿幸福。可否?若无异议,请照此执行,干!”
王二凤一听这个话,脸色一沉,心想我正为女儿的事烦心。这马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哇,又想不会,因为马山的女儿也很不顺,这马山是为了我们拿话给姓蔡的听,脸色恢复了常态,把酒干了。一旁的姜二娃拽了马山雨一下,两个人也都端起酒杯,把酒干了。蔡构思也痛快地喝干两杯酒,免得马山又来算他的倒账。这次马山却绕过他,奔姜二娃去了:
“姜董,酒桌上的规矩你比我懂,话是不能乱说的,酒是不能乱喝的,说错了喝错了是要罚的。我们各家为女儿干杯,你跟着扎劲干啥子?莫非你也有我们还没有见过的女儿?是不是也该给在座的各位哥子汇报汇报啊?”
马山原想给姜二娃来个突袭,好罚姜二娃喝酒。哪知姜二娃早就晓得是在打他的主意,胸有成竹地说:“跟老子,我的马行长大人,我晓得你算计蔡构思后该算计我了。汇报嘛,我没有那个习惯,也不妨告诉诸位哥子。我和山雨虽然没有亲生女儿,却有干女儿,这酒你说喝没喝错?再说,难道就许你马哥子和牛姐有干女儿,不许我有干女儿?我这话在不在理?”
“在理,在理,二娃兄弟说得完全在理。”马山旁边的牛桂花有了说话的机会,立刻表示同意。
马山没想到姜二娃还有这一说,睃了自己老婆牛桂花一眼,嫌她帮倒忙,脑壳里迅速转了几圈,说:“二娃兄弟,话也在理,酒也没喝错。不过你的干女儿是哪个?哪个又能证明?你总得给各位哥子明言一声吧?”
沈娟有点烦马山爱乱扯,不等姜二娃说话,就说:“我家张筱娟是姜董的干女儿。之前在房间时,我和姜董就在摆筱娟的事。老张都可作证。”
旁边的张济夫立刻点脑壳:“对头。”
那年姜二娃去渝州,到张济夫家做客时,真说过这事。姜二娃说,我哥的女儿是你们干女儿,我没有娃儿,你们的女儿也给我做干女儿,要得不?张济夫是一个随性的人,说只要沈娟愿意,我没得意见。沈娟当然不反对,事就算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