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继而说道:“有何不妥,前两天不都是一起吃饭的。快坐下,别因稀客来,就不自在。实在不行,就把这稀客撵出去。”
“爹。”穆萱酿几乎从牙缝挤出来,手不停抠桌子,仿佛这样可以熄灭心里的火气。
岑祈赶紧坐下,闷头吃饭。
穆夫人不停给岑祈夹菜,“吃这个,这个四喜丸子有营养。”
岑祈不胜惶恐:“谢谢夫人,够了。”
穆老爷对穆夫人道:“我书房桌上那几本剑谱给岑祈拿过去。”
“行。”穆夫人应道。
“爹,那不是我的吗?上次落那了。”穆萱酿叫道。
穆老爷摇头淡淡道:“机会留给有准备且珍惜的人。”
穆萱酿小手攥拳,岑祈你等着。
……
三个月后。
穆老爷因朝堂之事忙碌着,而穆夫人打算近日回一趟娘家——杭州。
整个穆府有权的属穆萱酿,天知道,她等这一刻有多久。她穆萱酿可是十分小心眼,有仇瑕眦必报。
这天,她带着这呆子侍卫出了门。
说巧不巧,说妙不妙,正好碰到了她的死对头,商户王家二小姐王絮梅。
穆萱酿勾唇一笑,指了指那位微胖小妞,对他说:“喂,叫花子,若你能让那货跪下磕头叫我爷爷,我就不为难你了,怎么样?”
岑祈沉默不语。
穆萱酿啧了一声,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戳着他的胳膊,“包括我爹我娘,我也不闹腾他们了,大家各自安好,如何?”
岑祈敛下神色,还是无动于衷。
穆萱酿计划落空,本打算,来个两败俱伤,这事就完了。她心里不停盘算着。
王絮梅远远看见了穆萱酿,得意走过来,“哟,我当谁呢。原来是母老虎牵了一只哈巴狗,在这溜达呢。也是,好日子快到头了。”
穆萱酿瞪着她:“说谁呢?你他妈说谁呢?”
“说谁,谁心里清楚。”王絮梅嘲讽道:“你爹这回完了,得罪了京城严家,早晚都得死。你娘屁颠屁颠溜回了娘家,笑死个人了,哈哈哈。”
穆萱酿心弦大崩,突然揪起王絮梅的衣领狠狠将她提起来摔在地上,手遏制住她的脖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絮梅只感觉快要窒息了,不住挣扎,她双脚用力瞪着地面。“唔…放……放…开…”
穆萱酿双目泛红,岑祈拽开了她蜷着的手心,“冷静,死了人不好办。”
她敛下情绪,是啊,死了人,她可是要蹲大狱的。
她手刚一松,王絮梅疯了一般的逃了。
岑祈盯着王絮梅背影,深深看了一眼。
回家后,穆萱酿心神不宁,岑祈陪她去了一趟知府处,她才略些安心。
更重要的是,穆夫人在两天后就回来了,此时她的心才放在肚子里。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一切发生的平静又自然。
大概是因为岑祈为人着实乖巧,没有在爹娘面前说她坏话,有时替他打掩护。穆萱酿也没那么讨厌他了,紧紧是不讨厌。
……
两个月后。
王府被抄家了。
消息来的太突然,总有些不真切。不管真假,穆萱酿都是高兴的。
她走路都是飘的,连带看岑祈都是顺眼的。
世间如此多娇,引无数恶人竞折腰,美哉,美哉!
剑出鞘,在空中嗡嗡颤动,手把剑一扬,她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地接刀。
他闪过身,手悬在她头顶处,空中接住被剑擦下的树叶。
她眉眼弯弯,鹅蛋小脸印着两处浅浅的梨涡,阳光倾泻而下,风浮动她的裙摆,宛若林间精灵。
岑祈不经意低头,看她的笑容,既然恍了神,她既然笑的这么好看。
那时,便是少年的惊鸿一瞥,却不知这误入眉眼的一刹那,囚禁了他近乎半生浮图。
此后一个叫岑祈的少年,中了一个叫穆萱酿姑娘的蛊。
……
一个月后。
穆萱酿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去街上买些零碎玩意,破天荒和岑祈说起话:“那谁,嗯…岑护卫,今天你就别跟我了。”
“为何?”他问道。
穆萱酿眯着眼:“跟姐妹泡汤池,你…想一起?”
他脸微红,赶紧转身道:“早去早回。”
穆萱酿撇撇嘴:“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