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输了,在这儿帮忙罢了。痴长半生,你们叫老道一声凌前辈也不算占你们便宜。”凌老道显得有一些自来熟,一脸的随意不似大家心目中那种仙风道骨不苟言笑的前辈,倒像是村口那和蔼的老人。
“虽说你们都已经是鸿蒙学宫的弟子了,可这弟子和弟子之间呢,也是有差异的。”凌老道看着众人轻捻胡须,卖了个关子,又接着说。
“嘿,你这小丫头如此机敏,可知道这里面的差异是什么吗?”凌道人打量着刚落座的叶霜,点名讨教。
盘坐在四周的弟子也开始思索凌道人的问题,尹青却暗自奇怪这凌道人怎么单单为难起叶霜。
叶霜作了一揖,思索片刻便对答如流:“弟子家中有书记载,天地之精为人,人分阴阳。人之相,大凡先观骨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观须发之疏浊。辨骨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骨格形局而断。所以依弟子看来,这差异便是先天之别,不知对否。”
凌道人还未说话,就听见充满轻蔑哂笑的声音。
“我观阁下冰雪聪明,定有所高见,没想到和凡夫俗子并无差异。这人与人的差异,最大的便是不同的出身所造成的。不知在座的诸位,可有异议?”
正是在山门前和尹青一行发生争执的金发少年,他环顾一周见无人辩驳,言谈举止间更是盛气凌人。
“很多贱民以为凭所谓的后天努力便可同贵族们并驾齐驱,殊不知流淌的血脉便是无法逾越的天堑,正所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贵贱无序,何以为国?”
一时怀玉殿中,议论纷纷。
“圣人被褐而怀玉,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圣人君子难道有世袭罔替的说法?程某不才,也知道克己修身比只凭先辈余荫之徒强过百倍。”程瑀也丝毫不给金发少年留有余地,出言驳斥。
“兄台如此言语,想必定是修为了得,今后有时间不如论道切磋一番,彼此印证岂不快哉?”金发少年也是咄咄相逼。
“程某自当奉陪!”程瑀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哈哈哈,年轻人果然朝气十足啊!看着你们这么有活力,老道我还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你们的表现了。”
凌道人一拍葫芦,无数张符箓飞向怀玉殿中的众弟子,静悬在他们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