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长孙府中张灯结彩,热闹得很,众贵宾都前来道贺。
“恭喜长孙大人喜迎公主,可真是个好福气。”这是朝廷里一般的官员祝贺。
“长孙胖子,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俺老程佩服佩服。”这是程咬金在那笑着说。
而其他二十四凌烟阁功臣也差不多如此。
“公主嫁到!!!还请长孙公子出来迎接!”
人群中不知谁喊的话,众人都有序的站在两侧,远处是一辆喜庆的轿子。
周围的铜锣声响都在那喜庆的吹奏,宣鼓齐鸣,鞭炮声不断。
轿子里的光线昏暗,为了防止新娘子被看见,窗边可是用了两块密实的红布缝着。
这样就能抵挡了人们的目光,就连太阳想要一睹芳容都不得意。
相比于外场的热闹,轿子里却显得清冷,红盖头,红嫁衣,在这幽暗的环境下,显得有些诡异。
不仅如此,从新娘子手上不断滴落在轿子底部的声音更加增添了一分诡异。
一滴,两滴……
鲜红色的液体不断在吹奏着悲哀的音节,而这红嫁衣仿佛在贪婪的吸食顺着手腕流淌下来的鲜血,显得格外刺眼。
嘘,仔细聆听,还有微笑的哭泣声。
……
“迎宾,奏乐!”
外头一段优美动人的音乐声响起,长孙无忌皱起了眉头,他可不记得昨天有吩咐过演奏这支曲子。
而且,还是一支没有听过的歌,可这对其他人来说陌生的曲儿,可在李丽质的耳朵中可就不一般了。
仓促的用双手胡乱的掀开轿子前的幕布,冲出了轿子。
“唉,公主,可还未进长孙府,不能露面的,快回来!”
李丽质并没有理会后方那年老的宫女喊声,身子跌跌撞撞的寻找那声音所发出的地方。
半分钟后,到达了长孙府的听远离,而随着李丽质的奔跑,因为打着赤脚,被碎石剖开皮肤。
这时,手上流着的鲜血与脚下流出的鲜血汇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带有小尾巴的血脚印。
有人慌张的在后面指着公主说“血!是血!!公主,她流血了!!!”
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混乱,可李丽质继续在寻找什么,嘴里不断的念这什么,发白的嘴唇抖动着——
“是你吗,是你吗,一定是你吧,你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这句话一直在她嘴里重复着,经过庭院到达了后院,这边是奏乐的地方,各个被邀请的贵宾也都聚集在这。
他们从未看过这样子的公主,有些慌乱了起来,众人都起身行礼,公主大喝“都给我滚开,在哪里,在哪里。”
寻着路径,直冲最里头,那里有一座帷帐。
她连忙上前,用这染有鲜血而颤抖的手,慌乱的将洁白的纱帐掀起,而跌落在一旁的纱帐也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哗”
纱帐随着声音落下,剖开后,就如同空心菜一般,没有了心。
在里头有一架断了弦的古筝,上面还有一封信,信上有一根黑色的鸟羽。
她眼神黯淡无光,死寂一片。
只是当她看到那封信时,施舍了她那暂时而又渺小的微火,不顾手掌的鲜血,连忙打开,上面用着黑色的字体写着,
“徒儿,祝福你。”
字体很好,可上面的字却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小刀一样割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她觉得手腕上与脚掌上的上已经没那么疼了,只是,不知为何,
里头的心却更痛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里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奇怪啊,啊哈哈哈。]
一旁的喧闹声突然变得寂静下来,她看到众人们的张嘴,可却是怎么也无法听见声音。
她感觉身子变得沉重,天空变得晦暗,四肢变得乏力,思想变得昏沉。
她想起来了,她听到了,听到了那句未曾听见的话语——
“你这一世都是我的乖徒儿,可也仅仅是徒儿。”
她绝望了,苦笑了一声。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啊。]
“哈哈哈。”
众人看着她笑,都认为她着了魔,因为眼泪告诉他们,她笑的是多么无奈,多么绝望,多么疯狂。
“本宫!奈何啊!啊哈哈!!!”
“砰”
那具残身的弱体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