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
慕鹤溪拳头紧紧捏住,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可心里的酸涩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硬撑着不让泪落下。
倔强得让人心疼。
薄焕之薄唇紧抿,冷声道,“真碍眼,滚。”
慕鹤溪惊讶抬眸,直对上他寒意满布的眼眸。
他是在让她滚吗?
她手里还抱着从床上换下来的脏床单被罩,呆呆站在原地,“焕……薄少?”
“让你滚,听不见?”
薄焕之再次开口,眼里已有不耐。
慕鹤溪知道他向来没什么耐心,可……
她看着床上和地上还没收拾好的狼藉,“我还没弄完,啊——”
身体一轻。
她没说完的话被惊呼堵在口中。
慕鹤溪惊疑不定望着身旁的薄焕之。
男人单手拎着她的衣领,如同拎小鸡一般。
开门扔了出去。
“张婶。”薄焕之扬声唤了声。
慕鹤溪站在门口,看着张婶应声从楼下走来,看了一眼她,转身对着薄焕之道,“薄少,有什么事情?”
“换她。”
他撂下两个字,转身进了屋。
张婶转头,对慕鹤溪说道,“慕小姐,您先回房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薄焕之嫌弃她笨手笨脚干不好事情。
慕鹤溪心头发凉,听张婶的话重新回了屋。
她不是干不好这件事情,而是当时的场景根本就不允许她去做。
慕鹤溪拍了拍自己的脸,“振作点,现在能够好好地在薄家待下去才是关键。”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杀了薄焕之的母亲,但是那个一定就在薄焕之的身边。
她需要一个清白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也需要一个真相告诉薄焕之,她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男人。
她……对他还不死心。
慕鹤溪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听见门口一阵响动,是有人离开的声音。
那个女人……终于走了吗?
她忍不住起身,爬到窗边朝着下面看去。
楼下。
薄焕之的专属座驾旁,女人朕搂着薄焕之的胳膊来回摇晃,从她的神情看上去像是在对薄焕之撒娇。
他侧身对着慕鹤溪,一直低头望着怀中的女人。
慕鹤溪看不清薄焕之脸上的神情,但从他对女人的呵护,慕鹤溪能够感觉到他并不反感女人的撒娇。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难道是这两年薄焕之看上的新欢吗?
现在和往昔的对比,让慕鹤溪深切意识到了自己这两年错过的事情太多了。
她闭眼,还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事情到底会是什么。
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
慕鹤溪顶着两个乌青的熊猫眼起床洗漱。
床头的传呼铃再次被人按响。
她走近接通,是张婶打来的。
“慕小姐,你先下楼准备薄少的早餐,然后将你今天应该穿的丧服和餐食领走。”
“……好。”
慕鹤溪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可是张婶,我不会做饭……”
她的答案,在张婶的意料之中。
毕竟以前也慕家最受宠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尤其是和薄焕之在一起后,他更是从来都没有让她进过厨房。
如果不是因为一条人命,也不会凄惨入狱,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慕鹤溪在入狱期间,吃饭都有食堂供给,根本也轮不到她下厨。
张婶波澜不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慕小姐,薄少说了让你下厨,即使你再不会做,也得下厨去做。”
做不做得好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慕鹤溪心叹,薄焕之是真的对她没有感觉了,不然也专门选择她不会的领域去让她做。
只是她想不明白,既然他心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为什么还不愿意放她走呢?
怀揣着心事,慕鹤溪来到厨房。
看着面前的锅碗瓢盆,不由觉得头疼。
二楼。
薄焕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站在二楼偏厅,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