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很大,而且极其具有穿透力。
即使薄家的隔音效果极佳,也还是传到了慕鹤溪的耳朵里。
慕鹤溪匆匆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深呼吸将自己内心的酸涩强行压下。
现在还是白天,所有人都还在外面。
自己这幅模样被人看到只会徒增麻烦。
伤心又如何?
在他们眼里,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自作自受。
慕鹤溪平复下来,重新打开门,准备按照薄焕之的交代将自己的物品从地下室收拾出来。
还没走两步,便遇到了迎面朝她走来的张婶。
她才哭完,眼眶还泛着淡淡的红晕。
慕鹤溪匆匆低下头,不敢直接面对张婶。
“慕小姐,薄少回房之前特意交代过,你的房间现在换到了二楼的第二间卧室。”
张婶对她还算恭敬,尤其是现在离开了薄焕之的视线后。
张婶慈眉善目地继续说道,“走吧慕小姐,我和你一起去收拾东西。”
“现在就要搬吗?”
慕鹤溪迟疑了。
二楼的第二间,岂不就是薄焕之的房间旁边?
她心跳莫名加速。
转而想到现在可能发生在他房间里面的画面,加速的心跳又逐渐沉寂。
他让她在他旁边住,只是为了更好监视她吧。
张婶在她身边陪着她,她没有办法拒绝张婶的话。
硬着头皮跟在张婶身边将自己的东西从地下室一个个都收拾出来,一共也没有多少。
才从牢里出来,她的吃喝住行基本都在薄家,无非就是几套已经在牢中穿了两年的贴身内.衣内。裤罢了。
乍一当着外人的面收拾出来,慕鹤溪还觉得有些窘迫。
反观张婶一脸见怪不怪,并没有将注意力过多放在她身上。
张婶为人做事细致,面面俱到。
早在慕鹤溪感到不适的时候,就已经从跟在她身后转变为了在房间里面巡视,“你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了吗?”
每个角落张婶都没有放过。
慕鹤溪点头,看着自己怀中不过小臂大小被塞满的包,“就这些了。”
张婶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张婶瞥了眼她怀中的包裹,“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好。”
薄家二楼的房间,她也很熟。
曾经和薄焕之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时候,二楼就是他们嬉戏玩闹的地方。
同样的装饰,同样的背景。
慕鹤溪看着他那扇紧闭的大门,不由收紧手中。
房中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娇呼和调笑声。
每一喘都让她窒息。
张婶打开门,指着里面,“你以后就在这里休息,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要乱跑。”
顿了顿,她解释地更清楚些,“薄少的意思是既然慕小姐是赎罪,待明日祭典完薄母后,薄少的会好好处置你的。”
“我知道了……”
慕鹤溪张张嘴,声音干涩回应着,想了想,还是将后面自己无用的辩解咽了下去。
反正说什么,也没人会听,没人会信。
房门被关上。
显然张婶是说在明天以前,她只能一直在这个屋子里面待着。
慕鹤溪将自己抱过来少得可怜的衣物放进衣柜里面。
偌大的衣柜和她单薄的衣物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自从她被扣上杀人犯的罪名以后,慕又锋在向思甜的撺掇下停了对她的所有生活费,她又一直在监狱里面待着没有生活来源。
猛地一被放出来,不仅贫穷,还与社会脱了节。
现在她能够替换的衣服除了工作服就只有工作服了。
慕鹤溪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
也罢,反正自己现在不比当年。
即使有好看的衣服,也没有地方可以穿。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席卷,慕鹤溪迷迷糊糊在床上睡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做梦,隔壁女人一阵极其有节奏的娇喘让她清醒。
他们是在……
慕鹤溪双眸呆滞,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动作。
“不要,薄少……”
“薄少,你轻点……太深了。”
……
女人支离破碎的话语,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