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是什么人啊?
生意人,酒楼的老板,和人打交道,宋淮山简简单单一句话,他马上就听出了其中含义。
不过,客人没有道明,他不好多说。
“原来是梁老板请客呀,那这单必须我来付,怎么好意思让梁老板真的付钱。”
他和梁家的不熟,但打过几次交道,算是之前生意上的伙伴。
梁老爷摆摆手,“别这么说,我请就是我请,怎么能让朱老板付。咳,朱老板,你可有一段时间,没来我们梁家了。”
朱老板圆滑一笑,“是是是,都是因为店里太忙了,我抽不开身,下次,下次一得空,我一定登门拜访。”
“好好,朱老板这么爽快,我也就有话直说,朱老板还有意向买我们家的鱼吗?”梁老爷道。
这话让气氛莫名其妙的尬了一下。
朱老板下意识的看了眼宋千雨,宋千雨却在桌子上面找杯子,也不知道找杯子要干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买还是不买呢?
如果梁家是想和宋家礼尚往来才请吃饭的,他怎么也得给些面子。
但如果,梁家请的鸿门宴,就是送给他,他都不会从梁家那里进货。
到底是哪一种呢?
正当他解不出来时,听到两个被子叮的一响,扭头便看见宋千雨把两个被子摆在了一起,一个上面写着守,另一个上面写着信。
守信!
“这就不了,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守信,我既然答应了宋家,今后的鱼都从他们家买,就得遵守承诺。”朱老板说得十分自然。
严管家忍不住道:“守信固然重要,但做生意嘛,自然还是要利益最大化,宋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们梁家可以给双倍的。”
说着,他往前一步,凑到朱老板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朱老板,我知道,这个三得酒楼背后真正的东家,其实在兰州,宋家给了多少回扣,我们梁家给双倍,并保证,绝对不会走漏任何风声,更不可能传到兰州去。”
朱老板听完哈哈一笑。
笑得有些无奈。
他朱某是什么人,虽然有些时候狡猾了些,但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兰州?严管家,做人是要有底线的,守信不光光是守信,还有真诚,若不真诚,如何守信。”
严管家被这一番回复,弄得脸色铁青。
包厢内气氛,再度尴尬。
宋千雨见状,悠闲的拖着嗓音道:“多谢朱老板遵守承诺,你放心,我们宋家,绝不可能破坏规矩,对了,明天记得来我们宋家一趟,好鱼好虾等着你。”
朱老板,“好。”
“哼!”梁老爷的老脸,最终还是垮了,冷哼一声,领着梁家人离开了包厢,太生气了,下了楼,就要出门,还是被店小二追回来买单的。
过了午时。
店里面就没有那么忙了。
朱老板特意领着宋家一家五口,在酒楼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给介绍了一番,还在宋淮山和曹氏好好的夸赞了宋千雨一番,有这么一个女儿,简直就是百年修来的福气。
宋淮山和曹氏对三得有了更多的了解,也放心了许多。
不然每次宋千雨和宋千寻过来,他们都提心吊胆的。
现在看朱老板这个人,看上去圆滑了,其实做人很有底线。
他听宋淮山说,要买一些修葺房子用的材料,连忙亲自带着,去了一家卖材料的店,特地和老板嘱托了又嘱托,说是特别好的老相识,千万别赚钱,材料店老板见是朱老板,也十分客气,“那是当然,吃不上饭,也不能赚你朱老板老相识的钱啊。”
宋家等人在材料店里,选了不少材料,因为体积和重量都很大,店里安排了送货。
之后,宋千雨带着母亲去了一家卖胭脂的店。
宋千屹和宋千寻则跟着宋淮山,去看了家具,是时候给宋千屹买一张正儿八经的书桌了。
宋千雨带着母亲先挑了胭脂,之后又去了一家珠宝店,母亲不肯买,说浪费钱,最后的最后,宋千雨磨破了嘴皮子,母亲才勉强接受,买了一个不怎么值钱的簪子。
“娘,我给你戴上,哇,太好看了,原来母亲戴什么都好看。”
曹氏对着镜子笑,“嘴巴,跟抹了蜜似得。”
“没有啦,就是母亲好看呀。”
付完钱,两人搀扶着往外走,好巧不巧,正好和从外面进来的梁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