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谷chūn应了,想了想说,“我今天去了市局,那个公园挖出来的尸骨案有进展了,定下了个大致方向。”
伊谷chūn吧唧了一下嘴,“水库的案子你也知道,凶手八成是一个人。”
辛小丰失手打翻了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
尾巴吓了一跳,“爸爸?”
师父抬起眼睛没有说话,伊谷chūn盯着辛小丰的脑袋顶,想起下午和师父说起辛小丰的时候,从第三人的角度看,越想越觉得辛小丰这人不简单,越想越觉得他和水库的案子有关系。
伊谷chūn不想怀疑他,可又忍不住去怀疑他,去揣测他心里到底憋了什么事。
伊谷chūn道,“小丰?”
辛小丰安抚的摸了摸尾巴的头发,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笨手笨脚的。”
老板娘很快拿了扫帚把碎玻璃扫起,又把他们点的烤肉和啤酒端上来一些。伊谷chūn起开酒盖给师父倒上酒,自觉跳过了那个话题,当着孩子的面,这种事不好多说,而且事情也没到bī人的地步。
辛小丰捡了串重辣的肉串,拿筷子撸下来放在盘子里给尾巴,道,“只能吃一串辣的。”
尾巴连连点头,抓着筷子直盯着盘子里的肉。
伊谷chūn大口的咬着肉,他开车不能喝酒,有孩子在也不能抽烟,嘴里没滋没味的只能挑重辣的吃。眼看尾巴几口吃光了盘子里的肉,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中间大盘子里红彤彤的那一堆。
辛小丰不为所动,拿了没有辣椒的给她放在盘子里,“不能在吃了。”
伊谷chūn道,“哎!人孩子想吃你就给她呗。”
辛小丰道,“她身体不好,不能吃太多刺激的。”
伊谷chūn哦了一声,一旁的师父悄悄递过去辣串的手顿在半空,又默默的收回去。
伊谷chūn随口问道,“身体不好?怎么回事啊?”
辛小丰道,“心脏病,先天的。”
伊谷chūn沉默了一下,师父叹道,“不容易吧。”
辛小丰道,“还,还好。”
师父端起杯子里的半杯酒,冲他示意了一下,一口喝gān了。
师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道,“我听谷chūn说过你,是个能人,当协警可惜了。”
辛小丰有些惶恐,“没,没没有,我就是,一普通小协警。”
伊谷chūn嗤笑,“你要是普通,何松他们都该吊死在所长家门口去!”
辛小丰抿着嘴不说话,脸上有些窘迫。
师父喝了口酒,笑着道,“年轻人,谦虚一点好啊。”
师父问道,“没想过考个编制?”
辛小丰道,“考过,没考上。”
师父嗯了一声,“可惜了。”
这句话辛小丰听了好多年,他倒是不觉得哪里可惜。
伊谷chūn低头吃东西,听着他们两说话。等菜都吃的差不多了,伊谷chūn突然说到,“法洛四联症?”
辛小丰诧异的转头看他。
伊谷chūn心里一沉。
伊谷chūn不由分说的把辛小丰和尾巴送回了天界山,看着他们进了屋,这才调头回市里。
师父靠在位子上,把车窗摇下来一点,“有想法了?”
伊谷chūn点了烟,“水库那一家五口的女儿据说和人生过一个孩子,对方比她小,只是没人见过那人,也没人见过孩子。”
伊谷chūn道,“那女孩也有法洛四联症。”
师父道,“要真是这样,那辛小丰关注水库案的事情倒也说得通了。可是这些都是推测,并没有证据。”
伊谷chūn想起他曾经问起过尾巴的妈妈,辛小丰说尾巴的妈妈比他大,已经死了。
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他不会是凶手,七年前他还是个学生吧,那么多大案,他对不上号。”
伊谷chūn当然知道辛小丰不是凶手,可是辛小丰心里埋的事就是这个吗?他总是觉得没那么简单。
师父道,“我看他是个聪明人,就是防备心太重。你话都说到了,他要是信你,自然会和你说。”
伊谷chūn掐了烟,“缺心眼的聪明人。”
辛小丰心事重重的抱着尾巴回家,杨自道正坐在沙发上泡脚看报纸,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
辛小丰把困顿的尾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