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致,装饰又随性自然,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穿过一扇jīng致的拱门,他将我带到一个独立的院落之前,院门上写着两个字:栖霞。栖霞院不大,却很清幽,两个清秀的丫头迎出来,欠着身子给逐月问安,逐月淡淡的一点头,带我们来到一处正房前,说道:惠儿,你先在这住吧。一会我让蔡叔给你再多安排几个丫头伺候。”这里……我心中有些紧张,脸上也有些不安,逐月苦涩的笑笑,我住在对面的对面的舞云阁,有什么事就去那找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处阁楼,我偷偷松了口气,逐月回头看看来喜,来喜淡淡地道:奴才只留在主子身边。”逐月看了看我,我忙道:不用再安排什么人服侍我,我有来喜就好。”逐月点点头,那好吧。”那两个丫头的神色间充满了好奇,似是想不明白庄主为什么肯让一个男子留在夫人”身边,我有些局促的看着逐月,你……也先回去歇歇吧。”逐月没有立刻离开,站在那看了我半天,轻声道:没什么话对我说么?”我摇了摇头,逐月笑笑,朝那两个丫头道:好好服侍夫人。”说完,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情有些沉重,连日赶路还不觉什么,等到安定下来,杂七杂八的想法又涌上心头,来喜扶住我,轻声道:主子,进去吧。”进了房门,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致,我突然有些不太习惯,总没有到家的感觉,不像在坤宁宫时那么随性,坤宁宫……呵呵,我实在是不该再想那几个字的,从现在起,那红墙灰瓦中的一切,都不应再与我有什么关系。心中这样想着,脑中却不由自主的又想到,我出宫也有十余日,不知乌云珠怎么样了,还有福临,我走了,他应该会很伤心吧,不知道他要怎么向人解释我为何无故失踪,我真是给他扔下一个大麻烦呢。此时那两个丫头走上前来轻施一礼,婢子有情/有意,给夫人请安。”我看着她们两个,愣愣地道:谁给你们取的名字?”回夫人,是蔡管家给取的。”蔡管家?我脑中浮现出那个声如洪钟的老头儿,又朝她们两个笑笑,这名字倒有趣。”有情一欠身道:夫人可要先梳洗一番?”我摇摇头,先不用,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情我再召唤你们。”有情有意二人对视了一下,福了一福,退出门去。屋中只剩我与来喜二人,我这时才敢彻底的放松,坐到桌前伸了伸腰,来喜站到我身后,轻轻为我按揉着肩膀,沉默了一会,他低声道:主子既然到了这,就……别再想得太多。”我点点头,屋内又是一阵磨人的寂静,来喜轻笑着道:奴才给主子说个笑话?”我回过头看着他,失笑道:你那几个笑话还不是从我这听去的。”这十几天来,来喜消瘦了许多,使得原本就不甚健壮的身子更显单薄,他勾了勾唇,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活力,主子讲的笑话是百听不厌的。”说了两句,我们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来喜动了动唇,奴才还是为主子打些水来梳洗一下。”来喜。”我叫住他,我们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你今后,不要再自称奴才。”奴才遵旨。”说罢又一错愕,笑道:习惯了。”我朝他笑笑,慢慢改。”来喜点点头,是。”这么长时间,我们都变了许多呢。”我怔怔的说,想当初,我在坤宁宫每日胡闹,还封了来喜做高手,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无拘无束?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两人都好像丢了心,丢了……心?我惊疑的看着来喜,来喜让我盯得有些不安,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临出宫前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那一次,来喜夜探景仁宫,却让若雪半路谋害”了,既然是误害,那么若雪当时要害”的就不是来喜,而是……我!直到后来,若雪终于成功了。我听见她说:你怎么又”中招了?也就是说,第一次来喜中的,也是同一类毒。来喜的毒到底是怎么解的?让他失魂落魄至此的,也跟这事有关么?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镜,告诉我,你当时的毒,是怎么解的?”来喜脸上现出一种既惊且愧又难以面对的申请,他低下头去,一言不发,我紧蹙眉头,来喜不可能是吃了什么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