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渊摇了摇头,“檀香都是佣人准备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负责更换。”
那线索岂不是断了?
沈辞皱了皱眉,心里又涌起另一种猜想,只是这个想法牵连太广,她想了想,还是没说。
墨尘渊以为她是担心,就宽慰她道,“如果按照你说的,我和爷爷身上的毒都与檀香有关,那别墅中一定有暗线监视,否则对方便没有办法确认,檀香是否起到作用。我已经吩咐管家,将会密切关注别墅内的每一个人,相信真凶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沈辞勉强笑了笑,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便没再继续追问。
第二天,沈辞早早地就起来准备去护城河跟张逸舟见面。
只是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书房里传来爷爷和墨尘渊的争吵声。
她听不见墨尘渊在说什么,只是听见爷爷说了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查了!”
她不禁觉得奇怪,什么事不查了?檀香的事?为什么?
可还没等她想清楚,书房门就被打开,墨老爷子站在门口,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闪烁着凌厉的视线,定格在沈辞的脸上。
沈辞心下一惊,后背发凉,“墨……墨爷爷……”
“嗯。”墨老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眸中的锐利有些许收敛,然后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沈辞看向书房内的墨尘渊,他半晌才转过头来,声音低沉,眼眸似乎压抑着极大的怒意,“公司出了点事,我先去公司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
沈辞还没说完,墨尘渊就出门了。
沈辞心里怪怪的,这爷孙俩到底是怎么了?
“少奶奶,车已经备好了,您要现在出发吗?”
女佣恭敬地走上前,沈辞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算了,先不管他们了,先调查清楚母亲当年的死因与遗嘱才是正经。
沈辞到护城河的时候,正好是两点,张逸舟还没来,她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是关机。
沈辞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忐忑,这人该不会是在耍她吧?
正在思考要不要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坐下,忽然,远远地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
“姐姐,真巧,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啊!”
沈辞皱起眉头,看向面前穿着黑色吊带连衣裙的女人,“你来干什么?”
“逛街路过不行吗?”沈芸碧扬起嘴角,张扬地笑着,只是那笑意却并不到眼底,“倒是姐姐大中午的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难不成是在约会秘密情人?”
沈辞懒得理她,转头要走,身后却又传来了沈芸碧不依不饶的声音。
“姐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莫不是我说对了?真不明白,你这样下贱的女人,墨少到底看上了你什么?明明论家世背景,模样出身,我都不比你差!凭什么到最后却是你嫁给了他!”
沈辞停住脚步回头,眼神有些不耐烦,“出身家世背景,哪样不是你偷来的?如果不是你母亲小三上位,你还能有今天?嫁给顾卓然都算是抬举你了!”
“你敢骂我?”沈芸碧几步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如刀般锋利,“昨天你打我那一巴掌,我可还没跟你算账呢,沈辞,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咎由自取!”
“放开!”
沈辞直觉觉得沈芸碧出现的时机不对,两人的争吵已经吸引了路人的注意,沈辞只想推开她脱身,可是沈芸碧却突然尖叫一声,瘦弱的身躯如同风吹的树叶,扑通一声跌进了河里。
“救命!”沈芸碧大喊,拼命地扑腾着,四周路人纷纷驻足,看向沈辞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杀人凶手。
如今正是开闸泄洪的时候,河水流速很快,路人跃跃欲试,但都不敢下去救人,只能打报警电话,但沈芸碧已经开始下沉,只怕等援救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刚才这里只有她们两人,沈芸碧要是死了,沈辞八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她再不犹豫,直接跳入水中!
扑通一声,浪花四溅,沈辞像一尾游鱼,迅速游到沈芸碧身边,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拽出了水面。
溺水之人会下意识抓住手边所有的东西,惊慌失措的沈芸碧此刻也死死地抓着沈辞,甚至让沈辞怀疑这女人压根就是故意的,要跟她同归于尽!
“救命啊姐姐!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你不要淹死我啊!”
“闭嘴!”沈辞被她吵得脑仁都疼了,后背也被她抓的生疼,“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