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稍微小声一些?”
沈墨通过半开的门,清楚听见里面还有音响在大声放歌,看见一个女生丝毫没有被外界影响,仍伴随着旋律欢快地舞动身姿。
如果是平时让沈墨看到有面容还算清丽的姑娘在极短的时间内顺着并不算缓慢的旋律做出酷炫的舞蹈动作,不仅会停下来欣赏,还会真诚地给对方鼓掌。
但是现在是十二点十五分,是该睡觉的时间,她只想打飞这个制造噪音影响别人的同学。
沈墨补充道:“或者说你们下次早一点跳舞,在十一点半之前跳可以吗?”
对方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知道,重重地关上了门。
时间就这样过去十几天,吵闹声依然没有停止,沈墨总不能天天去敲门,拜托着秋安媛给隔壁的同学发了几次微信,接收微信的人每次都欣然应下,态度极好,却从来不改。
沈墨无可奈何,联系了宿管阿姨两次。可能是因为阿姨要管理的事情太多把她的事忘了,也可能阿姨真的有拜托隔壁稍微小声一些,但隔壁不听,依旧吵闹无比,甚至把吵闹时间延长了半个小时,前前后后一个小时的喧嚣,惹得沈墨宿舍怨声载道。
又是半个月过去,整整被吵了两个月的沈墨忍无可忍,在自己写作业的本子上唰唰写上一行大字,语气非常不客气:“同学你好,如果你们一定要练舞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间点练舞?不能去早点去空旷没人的地方吗?”她将纸张从作业本上撕下,塞进隔壁的门缝。
隔壁看到纸条,黑着一张脸敲响沈墨宿舍的门,将撕成两半的纸拍在桌上,忍着怒气说道:“这是你们写的吗?”
毫不知情地阮绵绵看了纸条,瞪了沈墨一眼,低声嘀咕:“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沈墨难得硬气,她没理阮绵绵,对隔壁女生说:“我本来不想写的,可是之前跟你们说了那么多次,你们都不肯听。”
马尾女生深吸一口气,按耐下心中的怒气,说道:“我知道你觉得吵,可是我们为了不吵到你们也真的努力了,我们之前一直是穿着运动鞋跳舞,因为你说吵,特意改成了拖鞋,而且我们真的不是非要吵你,是因为要参加比赛,没有办法。”
沈墨这个时候脑袋还算正常:“硬底拖鞋和运动鞋差别不大,而且不管穿什么,蹦起来的声音都是一样......”
对方打断她的话:“我经常和宿友说,不要吵到你们,但练舞不可能一点响声都没有,这是没法避免的。有时候真的有弄出一点儿声音,让你难受了,我其实也理解。以前我遇到别人吵也觉得别人不懂事,现在才知道有时候是真的没办法。”
沈墨提议:“因为跳舞的是你,所以你不清楚到底会不会吵到别人,要不这样,下次你宿友跳舞的时候,你来我们宿舍听一下动静。”
马尾女生不理她,只是反复强调:“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们要练习舞蹈,下周就要去东区表演了。体谅一下,大家都是学生,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为难别人,有时候老师给你布置了不得不完成的作业,你难道不也是熬夜也要把作业写完?”
沈墨像是一个突然被摘掉了额叶的患者,智商直线下降,竟然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我有点理解了。”
秋安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轻轻对着马尾女生笑了笑:“沈墨每次都偷偷打着灯写作业,我有时候睡得早,都感觉不到她那里有什么响声。”
马尾女生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缓和许多,不像之前那样愤怒,显的有些委屈,她像是没听见秋安媛的话,继续说道:“我每天下了晚自习,去图书馆写作业,写完作业还要赶回来练舞,每天真的忙到没时间看微信,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照顾你们的感受。”
秋安媛语气始终平和,不像沈墨那样前后变化明显,她说:“如果把时间稍微调整一下,会不会好一些呢?睡前运动过多的话容易失眠,先练舞,再写作业,这样既不耽误下周表演,也能把作业写完,你觉得怎么样?如果实在没法调整时间的话,我之前看到宿舍楼底下的空地上有人练习跳舞和跑步,人不多,应该是个练习的好地方。”
马尾女生似乎和秋安媛不在一个频道,不管秋安媛说什么,她都只当没听见,反反复复强调的都是跳舞不可能没有声音,自己也十分为难之累的话语,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们忍着,别闹事。
沈墨傻乎乎点头:“好吧,之前不知道你们这么为难,现在我有点理解了。”
秋安媛碰了一下沈墨的手,轻轻地说:“平时确实是挺吵的,有时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