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头被泼酒水,被人拽出去暴打。
他习惯了,被打是常事。甚至被人敲碎手指,毁去面容时,他以为会在极致的痛苦中被逼疯,却发现自己已经麻木了。
只是在吊着被打,捱苦受冻时,总有一个从大燕掳掠来的哑巴农妇对他伸出手,她地位卑微,费劲地省下一点干净的水,和一点干粮,给谢遇随。
他曾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农妇连比带画,他知道她也有个与他一般大的儿子,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柔然人杀掉,头颅挂在马上充当战利品。
他也曾与她开玩笑,说倘若自己登基为帝,定会为她报血海深仇,杀尽柔然人。农妇只是笑笑。
日复一日,谢遇随渐渐熟悉柔然布防,计划逃跑,却被柔然森严的布防堵回去,他亲眼看见柔然王子指挥士卒进帐篷中,脸上露出残忍快意的笑容。
谢遇随大吼:“不要!是我的错!你要杀杀我!”
“你?”柔然王子微笑道,“又不能真杀了你,怎么折磨你你都无所谓,换种玩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