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拉……”
人群拥挤,那头德国肥猪终于开始他的死亡演讲,用一口奇怪的法语说道:今天,我们要处死三个月前在第七区刺杀德国军官的左翼分子!看清楚了吗?这——就是反抗伟大的第三帝国的下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如果再发现有人从事秘密行为,哪怕是给游击队一块面包,帮助法共传递一张纸条,通通都要当场枪毙!”
他简直侮rǔ了法语。”维奥拉在台下无不愤恨地说着。
在市政厅三楼秘书室,海因茨、奥托、赫尔曼以及尤卡斯尔几位又聚集在一起分享顶级巴西雪茄。海因茨对这种不过肺的东西并没有太大兴趣,他揣着兜站在窗前,脑袋几乎要高过窗顶。
赫尔曼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还不忘调侃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怜的海因茨,居然差一点死在这几个只会开机chuáng的工人手上。”
别这么说赫尔曼,也许他已经死了…………”奥托堆着笑,你知道的,伤口离他的小家伙只差零点零一英尺。”
一群男人读懂了暗示,瞬间开始哄笑起来,他们连连举杯,说着,Prost!为海因茨可怜的小家伙。”
尤卡斯尔恍然大悟,难怪他最近都不跟我们去宽容所,要知道,从前他多么积极,就像一头不必吃糙的耕牛。”
哈哈哈哈,现在是‘焖烧公jī’——”
又是一阵大笑,没完没了。
行刑——”
两个德国兵分别将两位法国青年送上绞刑架,套上绳索,动作迅速。
维奥拉用手捂住口鼻,遮住巴掌脸,掩盖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德国人连黑色头罩都不给,就让他们在悬空时的挣扎,面部肌ròu的痉挛、眼球的爆裂一一呈现在众人眼前。
已经有不少女人在低头哭泣,维奥拉靠在素素肩上,几乎是整个人瘫软在她身上。
然而绞刑台上的德国士官在开怀大笑,也许反抗者的鲜血令他感到兴奋,他控制不住,即便在青年人已经被绞死之后,他仍然掏出枪,对准他们下垂的头颅,砰砰,一枪一个,令粉红色的脑浆跟随子弹向天空发she,刚才还在台下咒骂的男人立刻住嘴,他们沉默,偌大的市政厅广场只剩一片死寂。
三楼秘书室,赫尔曼与奥托仍旧沉浸在低级笑话里,快乐得不能自拔。海因茨骂了一句疯子”,正准备从窗边走开,但他居然发现了莉莉玛莲,就在黑白的人群中,她系着一条红色围巾,成为他视野里唯一的颜色。
她正抱着她的法国女友,望向血流满地的绞刑架,目光沉痛。
别傻了,难道他们不该死吗?她应该尽快跟上他的步伐,与他的思想、行动保持一致。做一个高贵种族的仆从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最先一步就得戒掉对劣等民族的同情。
赫尔曼突然从身后揽住他,一瓶白兰地跟着他绕过来的手臂搭在海因茨胸前,赫尔曼醉醺醺地说着:也许过完圣诞假期,咱们就不能再这么逍遥下去了。我的兄弟,你得轻松点儿,别总是这么闷闷不乐的。”
海因茨深深吸上一口雪茄,没答话。
赫尔曼拍了拍他的胸膛,继续说:你怎么这么瘦?你该多吃ròu类,比如说香肠……”
尤卡斯尔说:听着海因茨,就算是为了你受伤的小家伙你也得多吃点……香肠…………”
哈哈哈,对,香肠……”
奥托说:我听说过完圣诞咱们也许会被派去卢森堡。”
赫尔曼半挂在海因茨身上,摇摇晃晃地说:不会的,卢森堡有101装甲营就够了,是不是?我的兄弟。”
海因茨说:我认为,整个法兰西都只需要101装甲营驻军。”
噢,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自负,不过……我喜欢!&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