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一声哀戚的惨叫刺破长空,惊得我心悸不已,连续倒退好几步也得以稳住脚步。
——什么人?!你是谁?!
里头声音听上去是个女子,仿若疯了一般捶门咆哮,惊得我不敢再向前挪动一厘。
我听得自己嗓音有些颤抖答她:我是……不小心误访这里的一位云府的新下人,打扰到你了吗?”
我想出去……”里面的女子放低声音,哭腔糙木含悲:我想出去……他们把我关在这里,我……想出去……我已经被关了很久了……他们把我从那里又关到这里……我想出去……火……大火……”
她说着说着已经哽咽到再难憋出一个字,语气里头的绝望叫我这个一无所知的旁人都不由泛出一阵心疼。
我再一次尝试着靠近那木门,温和问道: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她还是在哭号,一个字都未回我。
我继续按捺住心跳,试探地叫了一句:你是韩嫂吗?韩嫂?”
突然,门上一阵巨响,放佛是有人在里头往门板上,很激动地用力撞了一下,紧接着,我目及到门fèng里头一只通红可怕的眼睛,透着绝望的灰白,布满疲倦的血丝,那只眼睛在看到我之后,原先死气沉沉的晦暗如回光返照一般堂亮起来,那女子有些狂躁而惊喜地唤道:
太子殿下!殿下!你是来接小韩出去的吗……?”
小韩终于又见到殿下了……殿下……”
殿下……”
她说了许久,字字句句脱离不开殿下二字,我指了指自己:……太子殿下?”
那女子点头的样子极为诚恳热烈,如同饥肠辘辘多时见到ròu食的小shòu。
我又指了指她:小韩……?”
那只眼睛流下一滴泪来,昂扬而又苦楚地眼神在告诉我:是她,是她。
我道:我不是殿下。”
那女子枯败的半边脸绉成一团,一只眼睛激动地瞅紧我:您就是殿下!”
我松懈下手指,探出臂去隔着门fèng,轻轻摸了摸她透出门外的一点枯燥灰暗的头发,慢条斯理问:
那好,如实告诉本殿下,毒是你放的吗?还有那日云鹤堂的火,也是你放的吗?”
她受到抚慰果真如猫儿般软了下来,有些语无伦次地结巴着回答我:启禀殿下,毒……毒……是奴婢放放的,火……不是奴婢……”
为什么要下毒?”
被关得太久了……想要……想要出去……”
那火是谁放的呢?”
是……是……他们……”
他们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人吗?”
是……是的……”
我加重了语气的qiáng硬度,接着问:那么再具体一点,能告知我他们的名字吗?”
是……是……云……云相……相爷……他们……&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