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胡乱跑了这么一通,心中那股恐惧感反倒减了不少,见到他,又恢复平日本xing来,你们这群恶人,合力欺负我一个,让开,我要走!”说的那燕公子眉一皱,看着她脸上犹未gān的泪痕不语。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哭成这样?
云儿发狠道:让不让?”转头一看,见禇卫就站在她身边,趁他不备,拔出他腰间的长剑,一剑朝那燕公子心窝刺去,手法又狠又辣,完全是一击毙命的招式。根本不似平日那个嬉皮笑脸、泼皮无赖的云儿,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这寻常一剑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也伤不了那燕公子。只见他弹指在剑尖轻轻一点,铮”的一声脆响,长剑应声落地。她抚着酸麻的右手说不出话来,整只手臂跟雷电击中一般,顿失知觉。那股酸麻渐渐扩散到全身,她腿一软,眼一花,眼看就要倒下。那燕公子眼明手快反手扣住她手腕,冷声道:看来你确实疯了,不想活了!”竟然大胆到拿剑刺他!
云儿被他制在怀里,无论如何挣扎都没用,见他一只手臂横过自己胸前,箍的死紧,以致呼吸不畅,低下头,狠命咬下去——围观的众人一时全傻了眼。那燕公子痛呼出声,啊——”,又蹦又跳,拼命甩手,下死劲儿推她,放开,放开,你这个疯子——”
云儿感觉到口中的血腥味才抬起头来,抹了抹嘴巴说:你故意吓唬我,我咬你一口,咱俩互不相欠,哼——”留下一地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人,吐了吐口水,呸,脏死了,然后扬长而去。
冯陈禇卫、蒋沈韩杨全都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主子,表qíng不一,心思各异。那燕公子一脸痛苦地捋起袖子,一排深深的齿印,几可见骨,鲜血汩汩冒了出来,立时肿了。他登时大怒,吼道:站着发呆gān嘛啊,还不快去找大夫!”
当大夫战战兢兢说:公子,伤口咬得这么深,只怕要留下疤痕——”时,他怒不可遏,抓起chuáng头的茶碗便往地上掷,会留疤痕,还要你gān嘛啊?”想他千金贵体、万乘之躯,身上何尝有这等丑陋疤痕!
那大夫吓得抖成一团,老朽无能。不过本城中有个叫赛华佗的名医,医术高明,最擅祛疤美颜之术,公子不若请他来看看,也许有办法——”那燕公子气得大骂:一群酒囊饭袋,庸医,滚!”抓起东西便打。
大夫左闪右避,屁滚尿流爬了出来,走出老远才拍着胸口不屑地说:一个大男人,手上留个疤有什么要紧,又不是毁容了,大惊小怪。”
冯陈禇卫、蒋沈韩杨等人立在身后见他大发雷霆,都不敢说话。他气恼地扫下满桌子的事物,笔墨纸砚、瓶瓶罐罐全摔了下来,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好半天那燕公子才想起来问:她人呢?”
冯陈呆了呆才明白过来主子问的是谁,忙答:听下面的人说,她回屋收拾了些东西,躲后山里去了。公子,你看,要不我去抓她回来?”
看来她还真的想在温泉住下了,想得倒美!那燕公子挥了挥手,沉声说:不用,我自有主张。你去弄点迷香过来。”他要先迷倒她,然后扒了她的衣服,扔在山野丛林里,借此狠狠羞rǔ她一番,看她以后还有何面目苟活在这世上!
当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一轮圆月挂在枝头,照的山间石子铺成的小径莹白如玉,满地轻纱。云儿舒舒服服泡了个温泉,好不容易才缓过jīng神来,去了一身晦气,蹲在一块岩石上趁着夜色浣衣。嘴里翻来覆去哼着几句不知从哪听来的民间小调:爱他时似爱初生月,喜他时似喜看梅梢月,想他时道几首西江月,盼他时似盼辰钩月。”
她自己唧唧哼哼没有感觉,身后却有人听得不耐烦了,你唱来唱去总是这么几句,口渴不渴啊?”苍蝇蚊子似的一直嗡嗡嗡,吵死了。云儿回头见他正从山下迈步走来,立即跳起来,挥手道:这是我的地盘,走走走!”
你的地盘?”他微微眯了眯眼睛,yīn沉沉说,动手便解衣衫。
云儿吓一跳,连忙后退,你想gān嘛?”见她惊慌的样子,他大乐,悠然道:来温泉能g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