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弃不理他的嘲讽,快开门。”他不解说:你不是已经翻墙进来了吗?还开门做什么?”东方弃懒得跟他多说,抽开门栓,领着云儿和采荷进来。
赛华佗月下看着她们倆,一个美艳如朝霞,丰姿绰约;一个恰似清水出芙蓉,一尘不染,一左一右迎着他款款走来,蓬荜顿时生辉。他惊得张大了嘴巴,过了一会儿喃喃问:东方弃,这是你大小两个老婆么?”
一语说的三人表qíng迥然各异。东方弃重重打了他一拳,看来你还没睡醒——再敢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小心我把你晒gān了当糙药!”
采荷露出含羞带怯的笑容,娇滴滴地说:东方公子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说完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胜娇羞之态。
云儿却双手抱胸,挑眉问:那你说说哪个是大老婆哪个是小老婆?”见他眼睛在自己和采荷身上来回流连,最后落在采荷身上,不禁勃然大怒,冲上去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瞎了你狗眼,连大小都分不清楚,还敢口出不逊,调戏良家妇女……”
打的赛华佗连抱头鼠窜,连声讨饶,浑身颤抖躲在角落里,指着云儿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猥亵良家子弟……东方,你哪找来的泼妇……”
东方弃见了,颇为头疼,喝道:云儿,不得胡闹,还不快随我进来运功驱寒!”云儿只好悻悻地收手,哼道:就你贼眉鼠眼,竹竿似的身材,还良家子弟呢,整个就一地痞无赖!”活该,谁叫他乱说话!她话未说完,硬生生打了个冷颤,心口一寒,脚底的那股冷气又冒了出来。
东方弃赶紧拉她进屋,扶她在chuáng上做好,双掌放在她背心,气运丹田,内力缓缓注入她奇筋八脉。真气沿着云儿头顶百汇xué直到足底涌泉xué,转了个大周天后,这才收回手。云儿觉得全身暖洋洋,像躺在刚晒过的棉花被里,软软融融的,手足像拢着一小盆温火,不似常年那般浸着水,冷飕飕的。
东方弃握了握她手,说:好了,你自己依着我所教的心法口诀,运功打坐,寒气便可压住。”云儿一骨碌跳下chuáng来,笑嘻嘻说:我现在不冷了,用不着运功打坐。”又回复活蹦乱跳的模样。
他皱眉说:云儿,不可如此懈怠。你身上的寒气系长年累月所积,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了的。我用内力替你治疗,亦只是暂时压制游走于你血脉之间的寒气,治标不治本。残留于你骨髓内的寒冰雪气,还要靠你自己一点一滴化解才是。你若不予重视,只怕——”他的话没有说下去。若是继续任由寒气侵体,积毁销骨,长此以往,只怕于xing命有碍。
云儿挥了挥手,不耐烦说:知道了,知道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会日夜不辍,勤加练习的。反正这条命也是你拣回来的,权当是向阎王爷偷来的,活的一日是一日,还有什么可怨天尤人的。”
语调虽然欢快,一副满不在乎的神qíng,听在东方弃耳内,其意却甚为寥落。他想了想说:以前的事想不起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能够抛却过往,重新开始,再好不过。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珍惜眼前,安于现在,好好地活下去,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云儿脸上神qíng顿了顿,随后重重嗯”了一声,展颜笑说:放心,死不了,没听过祸害遗千年么——对了,那个赛华佗呢,怎么不见他?”俩人于是出来,见赛华佗蹲在廊下收糙药。东方弃便问:那位采荷姑娘呢?”
赛华佗头也不抬说:我见她满脸疲惫之色,打发她去睡了。”抬头看了眼云儿,哼了声,显然对刚才一事尚耿耿于怀。云儿装作不知,挨着他蹲下,好奇地问: 你大半夜不睡觉,拨弄这些花花糙糙做什么?”他粗声粗气说:夜里有露水,得收进来。”说完抱着簸箕进屋去了。
云儿跟在他身后,故意cha科打诨说:沾了露水,岂不是更好?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灵气,山川雨露之jīng华,治病救人,自然是妙手回chūn,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