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更加纠结了。以前认定了怨恨是他唯一的出口，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思考其他。

可现在，他在怨恨和原谅中徘徊。怨恨的理由是真实存在了十几年。而原谅却是他不曾考虑过有什么理由可以支撑他去原谅的！

一室的空荡，除了桂花的香味可以让他稍微宁神，他觉得很孤单。真希望在他这么烦心的时候，他最爱的女人立刻出现让他看见。

可是遗憾的事，他最爱的女人现在正在程家大宅里下厨准备程家的晚餐。

在程家大宅里，除了廉无依去了厨房下厨，欧阳暮芽和李菲娜陪着程家的老祖宗～程太爷爷。

欧阳暮芽很卖乖跟程太爷爷下着象棋，李菲娜在一旁看着，其实她也看不懂，不过觉得挺好玩，就来凑热闹了。

程太爷爷已经九十五高龄，可是身体却还健步如飞，头脑更是清晰得很。

欧阳暮芽从小跟着一堆天才混，玩什么都玩得很麻溜了。下象棋她更是玩得不但不差，还总是赢的那个。

可今天，她一次都没赢，全败给程太爷爷了。她可不是故意输的，是真的玩不过一个年过九十的老人家。

“唉，我又输了！”欧阳暮芽垂头丧气的认输。

程太爷爷不温不热的看了一眼欧阳暮芽，心里还算满意。孙媳妇麦言荷之前跟他说，有个不错的女孩看上了他们家的程度，正在卯足劲的去追求他的曾孙子，人都住进程度的公寓去了。

他一听一个女孩子为了追男人还厚着脸皮住到男人家里，他可不觉得会是什么好女孩该干的事。

虽然他恨不得曾孙们可以快点结婚生子，哪怕在他死之前有一个让他实现心愿也好。可是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着急就让曾孙们随便找个女人回来。

不过嘛，孙媳妇麦言荷今天请来的这几个女孩都不错，只可惜去了厨房的那个是蒙家的人了。就剩现在眼前这两个，其中跟他下棋的欧阳暮芽看上的是程度。

至于旁边这个天真无害的……哦，记起来了，这个小姑娘叫李菲娜。眼睛看着干净透亮，一看也是个及其有福气的孩子。可她今天好像是来凑热闹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

要是没有……嗯，倒是可以配给他的其他曾孙子！

“太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跟我下棋没意思，让你失了兴致？”

欧阳暮芽见程太爷爷一会看看自己，又看看菲娜，可严肃着脸色又不说话，她还以为自己让老人家不满意了。

程太爷爷哼哼两下，说道：

“你下棋的功底厚实，可是你心有杂念，虽不至于让我失了兴致，可你想赢就很难了。”

“太爷爷，我有杂念不假，可是您太厉害才是主因，我觉得我再过个十年也还是赢不了您。”

“再过十年你就是可以赢我，你也没机会赢我了。”

“为什么？”

“入土了呗！”

欧阳暮芽语言塞住了，听程太爷爷的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菲娜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她笑嘻嘻的说道：

“呵呵，太爷爷你这话说得可真轻松，真正有了看淡生死的最高境界。”

“小丫头，你有男朋友没有？”

程太爷爷不在意李菲娜的夸赞，倒是趁机打听她有没有被人定走了。

“男朋友？这个嘛……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李菲娜脑子一下子就想到了詹姆斯，可是她还没承认詹姆斯是她男朋友，都是他一个人说她是他的女人，但她可没说他是她的男人哦！所以，答案只能是“有”又好像“没有”。

“这是什么话？”蒙太爷爷听不明白。

欧阳暮芽笑着点了一下李菲娜的额头，笑骂道：

“你这话要是被你的男人听到了，他肯定会被你气死。你就别误导太爷爷，免得太爷爷把你跟他的其他曾孙子凑做堆，到时候你可能真的要遭殃了。”

李菲娜跟詹姆斯发生的事，她大概都跟姐妹们“交代”得差不多了，就差没把细节也描述出来。只有她自己嚷嚷着自己还没承认詹姆斯是他什么人，但在欧阳暮芽她们看来，李菲娜已经被詹姆斯定走后半生。而李菲娜自己其实也在潜意识接受了詹姆斯，只不过她还傻乎乎的认为没有而已。

程太爷爷一听欧阳暮芽的话，暗暗遗憾，于是也就不多想了。都说缘分天注定，他也不能强求不是属于他们家的人。

欧阳暮芽取笑李菲娜，见李菲娜只是哼唧嘟嘴表示不同意